派兵北上,朝廷已派使者向他递交降书,一直未得回信。” 张释清看一眼徐础,知道他又猜中了。 “楚王必然北上,但是击败鲍敦之后,他亦要夺下渔阳,不会归还给你。” “你终究还是为楚王说话。” “楚王甚至不知道我还活着,我是替大势说话:顶多再有三年五载,乱世即将结束,人力至此而尽,谁也无法阻止。” “多谢你们夫妻二人前来送行,我很忙,你们先去休息吧。”欢颜郡主下逐客令。 两人告辞,回到帐篷里,张释清问:“欢颜会听劝吗?” “她看得清楚,心中早有打算,两年前就将皇甫家从辽东驱逐。咱们的劝说,不过令她早走一两日而已。” “唉。咱们要跟着走吗?” 徐础笑着摇头,“咱们回思过谷。” 又过三日,关内传来消息说楚军果然杀到,准备与鲍敦大战一场。 没有等候胜负结果,欢颜郡主传令拔营出发,来向徐础夫妻告辞时,她说:“辽东虽然僻远,足以暂容朝廷,天成未亡,待我重返冀州,必去拜访。” 徐础与张释清都没多说什么,送出数里之外,停在高处,遥望车马远去。 寒风萧瑟,徐础披着多年前获赠的旧衣,知道自己与她再也不会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