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密些。” “不如。”徐础笑道,“晋王当初若能成功夺下东都,我们的友情会更深厚一些。” “晋王真的弑父吗?” “我没看到,不敢论说真假。” 张释清叹了口气,在徐础的帮助下稍稍挪动一下,面露痛楚,然后长出一口气,又叹一声,“书上的英雄都是假的,世上只有枭雄、奸雄。” “想要平定天下,每一步都要经历艰难险阻,对他们就不要太苛求了吧。” 张释清嗯了一声,“我问件事,你别生气。” “我不生气。” 张释清想了一会,“你为什么对万物帝那么苛求呢?” 徐础没料到她会问这件事,不由得一愣,发现还真是难以回答。 “你不用解释,仔细想来,即便是以最不苛求的目光来看,万物帝也做得过头,他若不亡,天下只会更乱。” “或许我就是急于看到天下大乱吧。”徐础笑道。 一名女兵进来,“徐先生,尹将军求见。” 张释清道:“你去吧,我已经好多了,不用你总守在这里。” 徐础告辞。 尹甫听说了谭无谓的离去,“这位谭将军好没耐心,一言不合说走就走。” “这里也的确没有他的用武之地。” “既然要走,强留无益。但我回去之后仔细想了一阵,又向军中将领旁敲侧击,大家似乎不是那么害怕贺荣人,谭无谓的虚张声势之计,或许真能成功,可他一走……” “尹大人若有这个胆量,无需谭无谓在此调兵遣将。” “唉,我不怕贺荣人,我怕益州人。” “尹大人此话怎讲?” “败给贺荣人,不过一死而已,我离开邺城时,就没抱着侥幸之心,可是跟我的益州将士有何罪过,非要陪我送死?此军若亡,我便是死后,也没脸面对益州父老。” “我还以为尹大人早已勘破名实。” “哈哈,我亦自以为勘破,事到临头,还是瞻前顾后。怪不得范先生至死不肯出仕,怪不得他在最后几年看重徐先生这样的人,总说我们为名所困。” “尹大人可能下定决心?” 尹甫看得明白,真要做的时候,还是犹豫,思忖多时,开口道:“如果金圣女同意此计,我不会反对。” “有尹大人这句话,足矣。” 尹甫年事已高,又没有争夺天下的野心,终究不能担负大任。 次日下午,杨猛军回来,薛金摇却没有随同,声称自己还要深入凉州,传令降世军由杨猛军代管。 杨猛军先是援助降世军与益州军,后又持续提供粮草,恩情颇重,由他代管全军,没人反对,只是奇怪金圣女居然不用自己的丈夫徐础。 徐础更不会反对,请来尹甫,与杨猛军深谈,直说到二更厅右,杨猛军才做出决定:“长痛不如短痛,与贺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