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干嘛?我还以为打起来,仔细一听又不像。要说今年真是够冷的,咱们益州往年不是这样……” 宋五手唠叨不停,几名兵卒不爱听,转身就走,他们奉命到处找人,没工夫在一处地方耽搁太久。 宋五手关上门,侧耳倾听一会,长出一口气,转身向麻金道:“真险,还好我心思敏捷,一通说将他们说走了。” 麻金拨开乱草,徐础向他点下头,然后道:“宋将军派两位随行,果然有远见。” 宋五手道:“咱们这只算是躲过一时,再等一会,营里的人全要去攻城,咱们正好趁机逃跑。看这样子,再想北上是不可能了,咱们回荆州吧。” “怎么也得等到段思永的消息。” 宋五手扒门缝向外观望,“有消息早就回来了,没准是碰到意外……哎呀,他们要去攻城,我看见不少人,还有鼓声,你们也听到了吧?机不可失,徐先生早做决断,无缘无故死在这里,可不值得……” 徐础也不回答,与麻金坐在草堆上,默默地等着。 宋五手只是话多,倒也没有坚持己见。 “来了来了。”宋五手突然道。 “谁来了?”徐础起身问。 “等等,我再看看……”宋五手后退几步,转身道:“是姓段的,还带来几个人,这回是直奔咱们来的。” 麻金也站起身,又拿起木叉。 段思永推门进来,看见徐础还在,稍松口气,“公子带来的益州兵嘴巴不严,走漏了消息,百目天王传令搜营,我还以为……现在没事了,他急于攻城,以为公子已经逃走。” “这几位是……”徐础问道。 段思永一拍脑门,“这四位都是铁大将军的卫兵,我向他们打听消息,他们愿意帮忙。” 一名卫兵上前,拱手道:“在下陈瓦儿,跟着铁大将军见过徐先生,徐先生想必不记得……” “看着脸熟。”徐础笑道,也上前拱手。 陈瓦儿道:“这些天没人见到铁二将军进营,但是有件小小的古怪事,若非段兄询问,我们也没当回事。徐大世手下谋士名叫王颠的,徐先生认识吧?” “认识。” “从前晚开始,王颠住的帐篷外面突然增加不少兵卒,不许外人随便进入,他自己也很少出来,大家都说王颠旧伤复发,快要死了,现在想来,其实未必。” 徐础想了一会,“徐大世人呢?” “带兵攻城,我看他不是真心救人,而是要逼城里杀死铁大将军。” “营里还剩多少人?” “不多,三四百人吧,我们几个借口不得铁大将军命令,不能出营,因此留下。” “陈兄还能召来更多人吗?” “还能召来十几个吧,如果真能找出铁二将军,那就不一样了。” “好,既然如此,我束手就擒。” 陈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