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当然,还是比不上宁王的‘二十万’大军。” “什么时候并州军里有湘、广两州的将士,宁王才会稍稍担心一些。” “恕不远送。”陈病才直接逐客。 徐础一句话也没插上。 到了帐外,郭时风就像没事人一样,笑道:“既然来到这里,有个人不可不见。” 陈病才动怒,两人不能留在营内,只能先出去,然后请南军兵卒代为通报。 南军营地依山傍水,派重兵守卫通往江边的大道,郭时风登车遥望,向徐础道:“我虽不太懂排兵布阵,但是也能看出来,南军似无斗志。” 徐础站在车边,望向襄阳城的方向,相距太远,又有山林阻隔,他什么也看不见,“南军希望能引来更多援兵。” “所以陈病才对我用激将法?” 徐础笑了两声,他们都知道,陈病才并非真的发怒,也不是真要得罪宁抱关,而是担心宗明义败亡之后,宁抱关知难而退,因此用激将之法,郭时风用的也是同样招数。 “宗将军败得可惜。”徐础道。 “宁王若不发兵前来襄阳,宗明义败得毫无价值,宁王若来,而且立即开战,则宁军之威始自宗明义,他死得不冤。” 营地里有人骑马飞驰而来。 来者是名中年人,满面红光映照满面笑容,亲切而热情,停在车前,没有下马,开口道:“陀螺兄还没死哪?” 郭时风冷冷地说:“没在郁兄坟前栽柳哭丧,我是不敢死的。” 两人互相瞪了一会,同时大笑。 郭时风介绍道:“这位是我经常提起的南军第一谋士郁柳,这位是……” 郁柳跳下马,打断道:“认得,天下闻名的徐础徐先生,之前不太凑巧,每次徐先生前来拜见陈将军,我必不在场,今天借郭兄的光,总算得见。” 郭时风的确提起过郁柳,但是只有一次,而不是经常,徐础上前拱手笑道:“久闻郁兄大名。” 郭时风也下车,三人在路边互相客气,尤其是徐础与郁柳,彼此还无更多了解,就已相见眼晚。 许久之后,郁柳道:“郭兄一向与世沉浮,半生周旋于王侯之间,今天怎么大失水准,惹怒了陈将军?” 郭时风道:“没办法,我也是迫不得已,陈牧守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初一见面,就屡屡对宁王不敬,我身为人臣,怎能忍受?” 郁柳笑道:“郭兄不要多想,陈将军身负重责,难免有些焦虑,而且……” “而且什么?” “咱们私下里说话,郭兄别生气。宁王来路不正,强娶皇太后,陈将军朝廷骨鲠重臣,闻之怎能无动于衷?” 在郁柳面前,郭时风的确没有生气,也笑道:“既是骨鲠之臣,当识大体,何必拘泥于小节?陈牧守若是以为非天成忠臣不用,群雄谁还敢来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