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东都立功,只怕性命难保。” 高圣泽连连点头,“我这就向梁王写信,请他发密令除掉潘楷。” “来不及,郭时风必然要劝潘楷早早下手,没准就是今晚。” 高圣泽大吃一惊,“今晚!” “如果我是郭时风,肯定要力劝潘楷今晚动手,无它,潘楷忠心尚未尽去,想得越久,越会犹豫,一旦动手,则再也没有回头之路,郭时风的计策才能得逞。” “府里总共不到五十人,其中一半多还是潘楷的部下,这……这可怎么办?” “高总管派人出去的时候,未受阻拦?” “没有。” “还好,说明潘楷那边还在犹豫。梁军将领十有八九更信潘楷,而不信高总管,如今之计,唯有调动冀州军。” “冀州军?他们还不到五千人,而且全驻扎在城外,只有不到一百人进城。” “这就够了。郭时风以巧计说动潘楷,必不敢牵连太多人,高总管总能找来一百人,再抢占行机,可轻松得胜。” “冀州军干嘛听我的呢?” 徐础笑道:“这就要看我的了,请高总管将我送到冀州军那边,用不了一时三刻,必能令他们对高总管言听计从。” 高圣泽笑了笑,相信徐础确有这样的本事,“城中宦者尽听我令,加上一些卫兵,或许还能再凑一二百人。” “很好,但是先不要告诉他们用意,聚集在一起就好。” “呃,有件事先说在前头,对潘将军只能活捉,不能杀死,万一有错,我也不至于因此担上死罪。” 潘楷乃梁军大将,得罪他与得罪梁王无异,高圣泽却还想着“万一”,徐础没有挑明,笑道:“下命令的是高总管,一切自然皆随你意。” “唉,唉,为什么让我碰见这种事?”高圣泽连连跺脚,“我心里还是有点不踏实,只凭郭时风拜访,徐先生就能猜出这么多事情?初听时有理有据,再一细想,又觉得……漏洞颇多。” “高总管想潘楷,觉得漏洞颇多,想郭时风,则以为有理有据,是不是?” “就是这个意思,郭时风是谋士,擅长阴谋诡计,我不信他,但是潘楷……”高圣泽摇头。 “高总管再想一想,论智谋,潘楷与郭时风孰强孰弱。” “当然是郭强潘弱,十个潘楷比不上一个郭时风。” “然则高总管还有怀疑?” 高圣泽又一咬牙,“得,冒次险吧,如果一切皆如徐先生所猜,此举不仅能保住自家性命,还是给梁王立一大功。” “可称是扭转乾坤之大功。” “如果徐先生猜错……我死之前一定先杀你。” “高总管不动手,潘楷与梁王也不会放过我,你我二人被杀不过是前后脚的事情。” “嘿,梁王未必,我从来没见过他对别人像对徐先生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