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要论罪魁祸首,杨摸鱼才是最大的一个。” 宋取竹想不明白,不太想见徐础,“你去应付一下,说我……说我出门还没回来。” “是。”戴破虎领命要走,麻七姑道:“等等,无论徐础是何等人物,他敢来,咱们就敢见,夫君自称一方雄杰,连这点胆子也没有?” 宋取竹笑道:“夫人说笑,我能连见人的胆子都没有?只是……跟他无话可说。而且那人以谋士自居,嘴皮子工夫了得,最会蛊惑人心,他来必无好事,最后我可能还拒绝不了。” “那我更要见见了。” 宋取竹无奈,向戴破虎道:“那就请进来吧,我与夫人新婚,聘礼还欠着,就当徐础是件礼物吧。” 戴破虎出去,宋取竹向妻子道:“人是夫人要见的,待会拒绝的话也由夫人来说。” “我来说。” “无论他提出什么,一概拒绝,千万不要动心,连犹豫都不要显露出来,无论他说得多好听,夫人有多感兴趣,要知道,那都是谋士的策略,先给一块香饵,等你上钩,他再……” “他还能劝我改嫁给他不成?” “哈哈,那倒不至于,他对夫人没……他没这个胆子。” 麻七姑冷笑一声,皱眉道:“你这里连张椅子都没有?” “可能被谁拿去当柴烧了。夫人坐床上?不合适,有办法。”宋取竹搬动装有嫁妆的箱子,两只并排,是他与夫人的宝座,另一只放在右手边,算是客人的位置。 箱子沉重,宋取竹有些气喘,笑问道:“夫人的嫁妆可真不少。” 麻七姑正要开口,外面传来戴破虎的声音:“东都徐础,求见楚王及楚王夫人。” “宣进。”宋取竹坐在箱子上,朗声道。 戴破虎先进来,随后是徐础,再后是宋取竹的四名卫兵。 戴破虎让到一边,徐础上前,拱手道:“在下徐础,见过宋楚王与麻夫人。” 宋取竹不吱声,要看夫人如何应对。 麻七姑打量客人两眼,开口道:“徐先生请坐。戴将军,你们且退下,既是楚王故人,不必拘礼。” 戴破虎了解徐础,知道他不是威胁,于是带卫兵出帐。 徐础坐在另一只箱子上,笑道:“还没恭喜楚王。” 宋取竹摆手,“早跟你说过,别叫我楚王。” 麻七姑抢道:“楚王过谦。徐先生来有何事?咱们就不必客套,有话直说吧。” 徐础对这位麻夫人毫无了解,见宋取竹无意单独交谈,于是起身,从怀中取出冷遗芳的书信,双手递上去。 “有话当面说就好,何必写信?”宋取竹莫名其妙,接过书信,一眼没看,转给妻子。 麻七姑取出信,拿在手中左看右看,不得已小声道:“我不认字。” “夫人会记账,却不认字?”宋取竹颇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