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向另一头的城门。 守门的头目曾经一块喝酒,认得徐础与昌言之,劝道:“这可不是查看敌情的好时候,南军斥候众多,万一撞见,可不好逃脱。” “无妨,我只是远远望一眼,实在是因为放心不下。”徐础没有下马,正色道:“我希望消息是错的,可是万一……请恕我在确认情况之前不能多嘴。” 这里的头目也被唬住,“那……我尽量多派人护送两位。” “不必,人多反而容易暴露,就我们两个,出城之后远远地观望一眼,很快回来,请为我们留门。” “当然。”头目有点不知所措,还是下令开门,“出城不远,路边有一座小山,平时我们都去那里观望,上面有哨兵……” “多谢。”城门刚刚能够通行,徐础策马驰出。 “回来找你喝酒。”昌言之道,拍马追上,突然想起,徐础若是成功,自己将有一年不能碰酒,不由得叹息一声。 朝阳初升,路边果然有一座小山,上面隐约有座小寨,徐础毫不停歇,继续疾驰,十余里之后才放慢速度。 昌言之追上来,终于能够开口询问:“公子要去见陈病才。” “嗯。” “可咱们跟他从没见过面,公子对他一点也不了解啊。” “大势已定,看人,大势混乱,看势。” “呵呵。刚才在城里,石将军若是开门迎见公子呢?他肯定不会允许公子离开。” “我自有说辞。”徐础勒住缰绳,昌言之一手握刀。 对面迎来一队人马。 不等对方开口,徐础先道:“我乃襄阳城信使,特来求见湘、广两州牧守陈病才,烦请带路。” 陈病才自称两州牧守,别人都不承认。 对面三十几人都是一愣,军官道:“襄阳……是在北岸吧?你怎么过来的?” 徐础拍拍身后的包袱,里面是襄阳城主写给宋取竹的信,“我好不容易摆脱杨家兵卒,你们是要在这里审问,还是立刻带我去见陈牧守?” 见对方只有两人,军官道:“先跟我们回营,阁下怎么称呼?” “东都徐础,这位是江东昌言之。” “哦。”军官没听说过这两个名字,但是见徐础容貌不凡,倒也没有太多怀疑。 将近午时,一行人赶到南军营地。 南军缺马,大败之后,马匹更少,只有斥候才能骑马,营里多是步兵。 杨钦哉原是水匪,部下也多是同样出身,作战勇猛,治军却不严厉,兵营与降世军相似,南军却是井井有条,更像官兵。 听说襄阳来了使者,闻者无不意外,层层上达,很快传来召见的命令。 领路的将领在军帐门口提醒道:“牧守大人兼任江南西道大总管、兵马大都督,你要称他‘将军’。” “好。”徐础自己也做过“大都督”,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