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实不相瞒,我是有事相求……” 士兵立刻摇头,“有事也别求我,去求……” “我有一箱珠宝留在夷陵城里,若是有人能帮我带来,我愿意分他一半。” “珠宝……有什么用?” “买粮食啊,那算珠宝是蜀王送给我家公子的礼物,价值连城。”昌言之为了取信对方,故意将送礼之人说成蜀王。 士兵有点心动,“那么贵重的礼物,怎么不随身带着?” “这不是中计了嘛,原以为天黑之前就能回去,谁想到会是陷阱。你们要用公子换粮食,我们想用那箱珠宝换取性命。” 徐础一边喝粥,一边看着昌言之说话,面露微笑,颇感兴趣。 士兵更加心动,“杨摸鱼的人早将珠宝瓜分了吧?” “珠宝箱子与其它行李混在一起,他们未必能认出来,而且陷害我家公子是奚家人的主意,杨摸鱼本人知情,他的部下未必知情,很可能还在等我们回去,替我们看守行李……” “我替你将珠宝带来,你愿意分我一半?” “当然,但是你自己去怕是不成,得带我一块去,反正用来换粮的人是公子,我……” 士兵又摇头,“不用那么麻烦,我的一个哥哥在夷陵城里当头目,你要说带人出来,有点困难,带几样行李出城,应该没问题,大不了事后给他一点好处。” 昌言之大为失望,原想自己先逃出去,再想办法救徐础,没想到对方竟有更好的主意,只得道:“那就麻烦你了,今晚就得带来,明天一早我们上路。” “放心吧。你吃完没有?” 徐础将空碗递过去,士兵接在手中,看一眼之后,轻叹一声——碗底还是那么干净。 士兵刚要走,徐础问道:“令兄既在夷陵城里做头目,你为何不去投奔,反而这里忍饥挨饿?” 士兵愣了一下,“不是亲兄弟,是我二伯的儿子。” “那也是堂兄,你去投奔,他肯定会接纳吧。” 士兵捧着两碗,面露困惑,好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又好像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半晌才道:“我们好几千张嘴呢,就是亲哥哥也养不起啊。” 徐础笑道:“我是说你一个人前去投奔。” “那怎么行?”士兵两眼一瞪,“背叛宋大哥的事情,我可不做。”说罢气哼哼地走出帐篷。 “穷成这样,还讲义气。”昌言之看向徐础,“就因为宋取竹曾向单于发信挑战,公子总想从他身上找些优点出来,那不过就是一封信而已,谁都能写,越是没名声的人,越不害怕。” “宋取竹自己也是这个意思。” 昌言之指向帐外,“宋取竹怎么也曾是一方大豪,有个把人对他忠心耿耿,很正常。” “三千人。” “三千人全都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