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徐,已非楼家子孙,不敢再担‘十七弟’之称。” “这是何必呢,天下哪有不偏心的父母……好吧,先不说这件事,你想做‘徐公子’,我便称你‘徐公子’,但是在心里,我仍当你是自家兄弟。” 徐础笑了笑,“当时我在东都城内,大将军在城外遇害,我未亲眼目睹,但是后来见过在场的楼家子弟,据说大将军的确是被栾太后所杀。” 楼碍也听过这个传闻,得到确认之后,还是惊讶至极,好一会才道:“这是……为什么?” “大将军的为人,楼长史应当知道。” 楼碍苦笑一声,“可那毕竟是太后,父亲他竟然……竟然真的动了心事?” “大将军一向如此。” 楼碍长叹一声,“楼家因大将军而兴,亦因大将军而衰,唉,世事无常,只能说世事无常。” 两家又聊一会家事,徐础只知道楼硬滞留在梁王马维军中,其他楼家子孙应该还被宁王关押,楼碍听后连连感叹,“待汉州安定之后,我一定要将楼家人都接过来。” 徐础觉得该说正经事了,拱手道:“此来不为叙旧,乃是替益州军过来询问:汉州军在此集结,所为何事?” “徐公子在益州军任职?” 徐础摇头,“我只是路过,因在军中有熟人,所以管下闲事。” “原来如此,徐公子要去何处?” “打算去益州面见蜀王。” “徐公子与蜀王有旧?” “嗯,有过一些来往。” “徐公子打算向蜀王称臣?” “还没决定。” 楼碍露出笑容,“既然如此,咱们说话就方便多了。实不相瞒,汉州军在此集结,乃是要收回汉州全境,换言之,是要送客出门,请益州军退回益州。” “当初的盟誓呢?” “哈哈,我在徐公子面前不说假话,当初的盟誓乃是不得已之物,双方全都言不由衷,益州先派兵、后请盟,断无诚意,汉州也不过虚与委蛇,以做缓兵之机。” “汉州现在不需要‘缓兵’了?” “刚刚腾出手来。” 徐础想要提起贺荣人,外面有楼碍的随从进来,通报说酒宴已经摆好。 “徐公子既然来了,咱们无论如何也要痛饮一番。军中没有美味佳肴,美酒倒有几坛。” 两人换一顶帐篷饮酒,楼碍仍当徐础是自家人,所以没有邀请别的将领坐陪。 徐础腹伤仍有稳痛,一杯酒慢慢品饮,不敢喝得太快、太多。 楼碍很快瞧出异常,关切地问:“徐公子身体不适?” “受了一点轻伤?” “哪里?我军中有几位知郎中,医术精湛,可以为徐公子诊脉。” “多谢,但是不必了,我看过郎中,正在吃药,很快就能痊愈。” “徐公子既在养伤,不该饮酒,怪我不知情。”楼碍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