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手持长槊冲在最前面,昌言之等人或拔刀,或持枪,不远不近地跟在后头,面对两倍于己的敌人,竟然不怎么着急。 徐础没有兵器,跳下马,站在后面惊讶地观望。 同样惊讶的是那群追兵,不明白对面的一群散兵游勇哪来的胆量敢于冲撞人数更多的骑兵。 追兵头目想要炫耀一下自己的本事,从随从兵卒那里要来长槊,“我一个人去迎战!” 没人劝阻,因为敌人实在弱小,是个竹竿似的年轻人,跑得倒是挺轻松,手持长槊毫不费力。 头目拍马迎上去。 简简单单的一次交战,一个回合结束,没有任何花样,结果却让追兵大吃一惊。 竹竿似的年轻人一槊挑翻马上的头目,几十名追兵眼睁睁看着上司坠向深谷,惨叫声良久不绝。 “益州军大将唐为天在此,看谁敢动大都督一根汗毛?” 追兵只是损失一名头目,人数依然占优,可是见到敌人力量之强,又听到“益州军”三字,斗志全无,他们原本就是打不过汉、益两州的官兵才逃进秦州,对后者尤为惧怕,也没人带头,慌慌张张地调转马头,顺原路逃跑。 唐为天追出二里有余,确认没人接受挑战,才扛着长槊悻悻地回来,“又是这样,一打就逃,还以为他们人多,胆子能大一些呢。” 昌言之等人已经回到徐础身边,笑道:“你一槊挑翻敌将,谁敢与你交手?” “下回我收着点。”唐为天将长槊倚石而立,来到徐础面前,扑通跪下。 徐础急忙伸手搀扶,居然没扶起来,唐为天还是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三个头,起身道:“大都督不必推辞,我也就这次磕头,以后再不磕了,你早已不做吴王,我也换了主人,这三个头算是赔罪。” “何罪之有?”徐础问道。 “当初大都督前往邺城的时候,我没跟随……” 徐础笑道:“你走的时候磕头,再见面时又磕头,足矣。” “大都督……” “别再用这个称呼。” “公子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唐为天问道。 徐础没有回答,而是先打量唐为天,“一年多而已,你长高啦。” 唐为天的确长高许多,模样却没怎么变化,笑道:“何止长高,我的力气也更大了,拜了一位明师,学了槊法、刀法,就是弓法差一些,总是射不准。” “擅长一套本事足以安身立命。先说说你们是怎么遇上的?”徐础之前担心唐为天的安危,一直没来得及向昌言之发问,而且他注意到,随昌言之回来的人不是当初的巩军兵卒,而是一群陌生的士兵。 “走在路上撞见,我一看就有问题,老洪说不必多管闲事,我想这不行啊……” 唐为天说得颠三倒四,昌言之笑着打断他,“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