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类的叫喊。 哧啦一声,帐篷被划出一条长长的口子,杜勾三持槊冲进来,也不管前面的人是谁,奋力就刺。 徐础原本站在一边,不幸成为长槊对准的目标,吓了一跳,急忙闪身躲避,脚下却被乱铺的毯子绊住,动作颇不利索。 好在杜勾三也没有明确的目标,持槊刺破帐篷,笔直地又冲了出去。 徐础感到一阵剧痛,左边的肩膀还是划到,鲜血外流。 帐中有人喊道:“指日天王要杀徐础,不能再让他抢先!” 一群士兵扑来,若不是燕啄鹰与穆天子奋力阻止,徐础将会莫名其妙地死于乱刃之下。 两位天王亲自护送徐础出帐,将他带到附近的另一顶帐篷里,带人守在外面。 昌言之正在吃饭,突然见到徐础血淋淋地进来,不由得大惊,急忙迎上来,“他们动手了?” “误伤。”徐础勉强笑道。 昌言之一边包扎伤口一边问道:“怎么回事?外面吵吵嚷嚷的。” “唉,一言难尽。” “公子没法说服他们?” 徐础一脸苦笑,“说服了,他们对我的计划极感兴趣,聊着聊着,突然吵起来,然后动手……” “果然是降世军……本色,当初若没有公子,东都的降世军不也是这个样子?” “等会吧,既然是降世军本色,待会自能平息。” 外面的争吵声果然慢慢减弱。 杜勾三突然闯进来,手里没有长槊,看着徐础臂上的伤口,面露不悦,“你咋这么笨?别人都没事,就你受伤,我的长槊那么显眼,你没看到?” “看到了,就因为太显眼,一时被震住,所以没躲开。”徐础笑道。 “嗯,那倒是,我的这杆长槊与众不同,颇有来历……以后再细说,我来告诉你一声,明天一早咱们动身,去与其他头领汇合,商议你说的‘大计’。” “找到足够的粮食了?” “这件事不需你管,专心想着如何统一诸军、如何夺回降世王之位吧。” 杜勾三走了,一句道歉的话也没有。 昌言之又吃一惊,“夺回降世王之位?” “权宜之计。”徐础按按伤口,仍觉得疼痛。 “公子打算‘权宜’到什么时候?我看此人的意思可是当真了。” 徐础笑道:“别急,我绝不会真的带人去向金圣女争夺王号,只是想将新军诸头领集合在一起,然后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积少成多,成为一股强大的力量。我在东都成功过一次,有经验。” “公子在东都称王,这次呢?” “这次绝不称王。”徐础肯定地说。 “若为‘权宜’呢?”昌言之追问道。 “也不称王,最多嘴上说说。”徐础上前一步,“谋士的确需要与世沉浮,但是有所为有所不为,我不会沉到底,也不会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