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体力,醒来之后再喝。 徐础只参加了第一轮,剩下的时间留在帐篷里睡觉。 夜已经很深,外面狂风呼啸,徐础被一片灯光晃醒。 一团高大的身影笼罩了半座帐篷,昌言之翻身而起,厉声道:“什么人?” 徐础道:“不用在意,是杨将军。” 杨猛军之前对徐础表现得毫不在意,这时却亲来拜访。 昌言之茫然道:“守在外面的贺荣人让你进来?” “他们喝醉了,都在睡觉,是我的人守在外面。”杨猛军用中原话回道,将灯笼放在地上,“咱们长话短说。” 昌言之识趣地说:“我去……解手。” “我在凉州久仰阁下大名。”杨猛军道。 “我亦久闻‘西凉三猛’的威名。” 凉王杨轲有三个儿子,名字中都有一个“猛”字,颇有些名声,徐础从前没怎么听说过,前来凉州的路上,却已听得耳朵起茧。 “虚名而已。”杨猛军平淡地说,马上将话题转到正事上,“单于为何派阁下来凉州,能提前对我透个底吗?” “当然,单于禁止凉州接纳降世军与冀州军入界,一兵一卒也不可以。” “嘿。”杨猛军对“禁止”两字稍感不满,却没说什么。 “再有,单于传令凉王派兵前去阻止降世军出塞。” “单于自己怎么不派兵阻止?” “单于另有规划,而且他邀请诸多草原部落入塞,这时候应该已到达秦州界外,他们也会阻止降世军,凉州军只是辅助,凉王要用此举表明自己对单于的服从与效忠。” “哼。”杨猛军更不爱听,但是依然没说什么,打量徐础两眼,“你是中原人,大将军之子,好歹也是曾经称王的人,为何甘为单于谋士?” “为了保命——杨将军应该很容易理解。” 杨猛军冷笑一声,“我们杨家还没到俯首称臣的地步,不妨向你直说,免去你一番口舌:凉州不会允许降世军进入,但也不会无缘无故地招惹是非,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我能将这番话原封不动地转告单于吗?” 杨猛军想了一会,“不能,怎么向单于传话,要由凉王决定,但意思不会有太大变化,我只是提醒你,不必用花言巧语迷惑我父亲。” 徐础笑道:“怕是不行。” “你怕受到单于的惩罚?” “那倒不是,单于早已准备好现成的‘花言巧语’,由不得我不说,也由不得凉王不听,更由不得凉州将士不参战。” “什么花言巧语能有这么大的威力?说来让我听听。” “不可说。” “是怕提前泄露之后威力尽失吗?” “是真的不可说,只能做。” “嗯?”杨猛军糊涂了。 “单于写了一封密信,让凉王立即杀我。” “嗯?”杨猛军更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