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地问。 “梁王!”高圣泽的声音越发严厉,已经带着一丝怒意。 徐础突然动手,将高圣泽的右臂扭到身后,推着他往外走。 高圣泽大骇,但是受制于人,年纪又大,不得不迈步,嘴里大叫大嚷,“徐础,你想干嘛?梁王救我……不不,梁王小心,他要行刺,我替梁王拦……” 徐础另一手开门,将老宦推出去,随手关门,放好门闩,不让外人进来。 徐础刚一动手时,马维也吃一惊,抬下屁股,伸手要去摸刀,随即他又坐回原处,任凭高圣泽叫嚷,既不起身相助,也未开口制止。 外面的高圣泽惊慌失措,推了几下门,发现打不开,大声道:“梁王别急,我立刻去叫人……” “滚远一点!”马维厉声道。 高圣泽显然大吃一惊,发出一声呜咽,再没敢吱声。 徐础点点头,“终于安静了。” 虽然撵走了高圣泽,马维脸上的神情却没有变化,依然冷淡,“这回你又打算用什么花招来骗我?” “我来救你一命。” “嘿,我知道这一招:先声夺人,不管真假,先说一句让对方最感兴趣的话,吸引注意与兴趣,然后再说什么,对方都能听得进去。所以,你觉得我对‘保命’最感兴趣?” 徐础笑了,“咱们学的东西是一样的,我一时忘记了。好吧,不用这些花招,只是交谈。你为什么留在邺城?” “不留在这里,还能去哪?” “东都,那里你已经营将近一年。” “东都?”马维轻轻摇头,“那里差不多是一座空城,粮草不足,百姓全是老弱病残,能跑的人都跑了。”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冷酷,“百姓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不可与虑始,唯可与乐成,必须等我站稳脚根,他们才会蜂拥而至,跑来效忠。” “你还没将东都让给淮州吧?” “当然没有,我借口说妻儿还在东都,请盛家宽限数日,只要宁王攻入淮州,盛家自然没办法再来索取——可是宁王在哪呢?这也是你的一个谎言,骗我将麾下最好的将军派出去做使者。” 委派潘楷担任使者,全是马维一个人的主意,这时却牵怒于他人。 “贺荣人午时攻城。”徐础道。 “让他们来好了,我正等着呢。” “淮州军不会真心守城。” 马维脸色微变,沉默一会才道:“盛家派人送来命令,要求淮州兵死守邺城……” “这就是你守卫邺城的依仗?” 马维突然起身,两眼更红,咆哮道:“别以为只有你一个人能守城,我麾下至少还有十万梁兵,他们效忠于我,愿意为大梁死战!” 在所有人嘴里,兵力都是一个张口就来的数字,徐础早已不放在心上,走到马维近前,一手按在桌子上,“你想模仿我守东都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