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部是场灾难?” 徐础摇摇头,“皇帝北上借兵、晋王来求结盟,以及单于率军入塞,合在一起是场灾难,大灾难。” 单于大笑,“中原人的奸诈手段对我无用,省下你的花言巧语,留着明天一早劝说城里的人开门投降,劝说公主自己走出来,来我面前跪求原谅。如果你劝不动,我先杀你,再让皇帝去劝——皇帝是我的妹夫、我的家人,我不希望这样,但是对家人不能也太过放纵。” “就像单于对待左神卫王?” 贺荣平山就陪在旁边,听到这句话,脸色微变。 “他是我的弟弟,永远不变。”单于拍马离去,贺荣平山紧随其后,甚至来不及用愤怒的目光斥责一下乱说话的徐础。 单于擅长笼络人心,徐础看在眼里,心中竟中有一丝嫉妒。 士兵催他上马。 贺荣部大营距离渔阳城不远,半夜过后不久就到了,也不扎营,直接摆出攻城的阵势。 徐础又与众多中原人汇合。 张释虞对徐础依然十分恼火,但是看一眼周围,找不到可以说话的人,只得还来找他,“这回你和我妹妹高兴了?满城的人因为你们两个人而送命。” “贺荣人来得匆忙,未带器械,难以攻城,渔阳若肯坚守……” 张释虞吓了一跳:“坚守?还嫌死得不够快吗?单于为什么将我带来?就是要用来威胁城里的人……”张释虞打个寒战,“早知会有今天,我无论如何也不会……都是欢颜的错,她催我称帝。” “其实是我出的主意,记得吗?” 张释虞斜眼看他,“真是奇怪,你不肯效忠任何一方,也没有一兵一将,可是许多事情里好像都有你的影子,说多不多,平时想不起来,说少不少,一到危急时刻,就觉得是你使坏。” “哈哈,这可太抬举我了。” “我不是在夸你。” “你也不必着急,渔阳虽然能守住,但是看样子,他们等不到天亮就会开门投降。” “你又知道了?” “这个是猜出来的,贺荣人擅长骑射,渔阳若要固守,将士应当隐藏起来,以免受损。你看,城墙上灯火通明,显然没有防备之意。我猜城里的人还不明白贺荣人为何攻来,等他们想通,立刻就会投降。” 张释虞觉得有些道理,心中稍安,随后又有点不高兴,“没有我的旨意,渔阳就敢投降?唉,算了,我现在计较这个干嘛?” 众人都没有帐篷,只能站在旷野中等候,虽然不冷,但是颇为狼狈,尤其周围尽是贺荣骑兵,中原人名为观战,其实与囚徒无异。 五更左右,天边微亮,张释虞又有点紧张,“城里怎么还没动静?” 话音刚落,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响彻云霄的欢呼。 张释虞的随从里有人能听懂一些贺荣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