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与我很熟,但他这个人比较高傲,除了单于,人人都得让他三分,他能给我这分面子,已算是天大的人情,绝不是为了那些牲口。” “周参军误会了,我是担心你的安全,因此有些话不能对你说。” “怎么,你怕我遭到暗害?”周元宾笑了一声,“最坏的结果,无非是单于决定与天成朝廷结盟,那他也不会杀我,顶多强迫我接受事实。” 徐础摇头。 “徐公子不会在暗示七妹吧?她更不会,我若死在这里,哪怕不是她杀的,她也没法向晋阳的家人交待,绝不可能。” 见徐础仍不开口,周元宾越发不满,“徐公子,不让你说话的时候,你非要抢着说,请你说话的时候,你却惜字如金。营中这么多人,亲戚、朋友我都不找,专找你商量……” “我担心的是晋王。” “嗯?”周元宾愣住了,“关晋王什么事?” “我先不多说,给周参军两条提醒吧。” “请说,徐公子的提醒条条价值千金。” “嘿,也没那么贵。第一条,去向单于大妻解释,你为什么要从贺荣平山手里将我救下来,别让她生疑。” “这个我已经想到了,就用晋王来信搪塞。第二条呢?” “第二条,立刻安排我与晋王见面,让我们当面交谈,省去诸多麻烦。” “徐公子让我糊涂了,晋王还没赶到,我便是神仙,也没法安排你们立刻会面啊。” 徐础笑道:“周参军就做一回神仙吧。” 周元宾面露不满之色,可是过了一会,脸上的冷淡逐渐缓和,变成了半信半疑,“徐公子……听说什么了?” “周参军在浪费时机,你虽续我三日性命,单于决定与谁结盟却不会拖上三日,明天皇帝来访,必有结果。除非立刻见到晋王本人,我什么都不会向你透露。” 周元宾越显困惑,好一会才道:“你在这里坐会儿——我可没说晋王就在这里,但是我得打听一下,或许……” 周元宾离去,很快回来,“请徐公子随我去见一个人,他或许能让徐公子开口。” “好。”徐础也不多问,起身随周元宾出帐。 两人迤逦走出两三里,常有人过来查看,见到周元宾,立刻放行。 周元宾指着不远处的一顶帐篷,“那是右青侯贺荣拔山的住处,他想见你。” “拔山、平山……他们是兄弟,还是贺荣部的大人都起这种名字?” “徐公子先关心自己吧。”周元宾轻轻一推,看着徐础走过去,他没有跟随。 帐篷里点着灯,一人正坐在毯子上等候客人。 徐础进来之后仔细看了一眼,笑道:“大哥改名字了?” 那不是贺荣部的右青侯,而是货真价实的沈家谋士刘有终。 即便是同在东都时,两人也有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