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呵呵,这是原因之一,还有一条,中原过去两百年里,乱多治少,但凡占据秦、并、冀北方三州者,几乎都与贺荣部和亲,早已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从母亲这边算,我是半个贺荣人,强臂单于其实也是半个中原人,可能比半个还要多些。” “单于想做中原人,这是好事,可我并非中原之主,没法给他一个名头。” “哈哈,强臂单于不要别人给予的名头,他要自己争得一个。徐公子看到了,贺荣人连妇孺都带在身边,这是誓不回头的意思,必要在中原占一块地方,甚至是整个中原。” “嗯,贺荣部决心不小。” “过于的几百年里,塞外大军若干次入塞……” “还有若干次远遁。”徐础补充道。 周元宾笑笑,“但是都无功而返。强臂单于以为,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塞外人单纯依仗骑兵,胜则大胜,败则大败,在中原留不下什么,所以贺荣部要吸取教训,多管齐下,骑兵要用,其它招数也要试一试。” “贺荣部其他大人赞同吗?” “有人赞同,肯定也有人反对,但是强臂单于……”周元宾突然笑了,“一不小心,差点入彀,徐公子想找贺荣部的破绽,去问别人,不要问我。” 徐础喝一口酒,也笑道:“一旦有了某个名声,想甩也甩不掉,人人以为我诡计多端,所以我一开口就被怀疑。” “我不怀疑,但也不想多说。”周元宾依然带笑,但是不再提贺荣部内部的争斗,“总之强臂单于是要多管齐下,对别人怎样我不知道,对徐公子却是一大幸事、一大好事。” “嗯?” “若不是强臂单于存有这个心事,徐公子早就被杀死祭天,活不到现在。” “单于为何自己不来拉拢我,将我推给贺荣平山?” “平山两次受辱,尤其是将天成公主也给丢了,回到贺荣部本该被处死,至少要被剥夺王号。单于执法向来严厉,但是对从小跟自己长大的平山有些不忍,所以暂时将他贬为仆隶,又给他安排一项极难的任务。” “单于认为拉拢我很难?” “老实说,单于对徐公子所知甚少,只知道你曾经称王,这就够了,贺荣平山若能令中原一王服从,再夺回公主与逃犯,当能洗刷羞辱。” “所以在其他人眼里,我仍是吴王?” 周元宾笑道:“他们没必要知道吴王早已退位,在邺城隐居多时,手下没有一兵一卒。” “这又是一个我难以摆脱的名声。” “多亏这个名声,徐公子才保住性命。” “喝酒,或许后天日落以后我就没机会喝了。” “呵呵,平山的确心急。他已连夜前往渔阳索要公主与逃犯,估计不会有什么问题,就等徐公子的臣服了。” 徐础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