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只是客套,也得说点实在话……” “缺食还是缺衣?” “暂时都还不缺,但是坐吃山空,梁王倒是挺大方,让我们带走不少东西,但是三十几口人,不够用啊。” “明白,我‘接纳’一下。”徐础眨下眼睛。 老仆告辞,越来越觉得公子难以理解。 冯菊娘叫来丫环,谷里就她们两名女子,来到谷口,站在昌言之等人身后,外面的人望里面的奇异,里面的人也看栅外的热闹。 冯菊娘从来不惧人众,看向自己的目光越多,她越显自在,甚至招手唤来商贩,隔栅买些零食与小物件。 昌言之等人却十分紧张,他们在意的不是论战,而是如何保证徐公子与济北王世子的安全。 谷外聚集的人越来越多,等得无聊,有胆大的少年大声调戏冯菊娘,惹来阵阵笑声,冯菊娘反唇相讥,惹来更多笑声。 几名老儒厉声呵斥,撵走了无赖少年,守在人群的第一排,目光严厉,偶尔扫到冯菊娘,无不露出鄙夷之色。 今天的主戏毕竟是范门论战,围观者当中,读书人更多一些。 冯菊娘全不在意,用绢帕托着零食,与周围的人谈笑风生,令老先生们越发不满,稍远些的弟子纷纷低头,趁左右同伴不注意的时候,飞快瞄一眼,更远些的百姓没有那么多顾忌,个个眉飞色舞,以为只是看美人就已不虚此行,可惜不能挤到前排。 来看热闹的妇人不多,停在更远处,看不到谷内的情形,只凭想象,就将冯菊娘描绘得极为不堪。 日上三竿,济北王世子的先遣卫队到来,分开人群,十余人进谷查看情况,命令昌言之等人交出兵器,他们要接管整座山谷。 对冯菊娘,这些卫兵也不客气,直接命令她回到屋中去。 “我们这里的惯例,想与徐公子论辩,先要过我这一关。” 卫兵头目冷冷地说:“论辩的事与我无关,我只管驱逐无关人等。” “我可不是无关人等。”冯菊娘倖倖地说,可她不是执拗的人,昌言之等人已经老实交出兵器,她更不会与士兵发生冲突,叫上丫环,“站累了,咱们休息去。” 老先生们松了口气,许多看热闹的人却大失所望,可是没人敢于出声,士兵就站在路边,济北王世子人未到,气势先至,足以令百姓噤声。 更多士兵陆续赶到,他们不仅接管山谷内外,还沿着栅栏挂起整匹的红布,遮挡外面的目光。 这回连老先生们也不满了,以为受到了蔑视,不符合邺城一向礼贤下士的名声。 孙雅鹿及时现身,邀请十多位名望比较高的儒生进谷,算是平息了众多读书人的恼怒。 不久之后,上百名范门弟子赶到,排成两行,鱼贯入谷,他们将亲眼见证论战,而不是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