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临别可有真言相赠?” “夜路难行,徐公子孤身一人,千万小心。”刘有终没有炫耀神通,给出一句普通的提醒,调头与随从汇合,疾驰而去。 刘有终奔西,徐础向东,缓缓而行,数十名孟津士兵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 走出数里之后,徐础勒马,转身道:“不劳相送,诸位请回。” 哨兵们互相看看,头目大声道:“吴王要走,我们今后应该跟谁?” “你们是梁兵?” “我们从前是降世军,后来被分到梁王帐下,但我们没跟他一块杀害降世王。听说降世军西去,要回秦州,我们也有点心动。犹豫难决,请吴王示下。” “刘相士做何建议?”徐础猜这些人肯定问过刘有终。 “他让我们不要南下,说南边有祸。” “你们可有家眷留在东都?” “一些人有,一些人没有,亲人早死光了。” “有家眷的留在孟津,等候梁王安排,没家眷的去投奔晋王,请代我给晋王问好。” “不回秦州吗?” “你们说自己没参与杀害降世王,西行的降世军未必相信,与其费力解释,不如另投他人。” 众哨兵点头,觉得吴王所言有理。 “多谢吴王,你帮了我们一个大忙,无论怎样,你在我们眼里总是吴王。” 徐础笑着拱手还礼,调头继续前行,这回没人再跟随。 另一头,刘有终快马加鞭,半夜前回到晋营,匆匆来见晋王,一进帐篷就道:“是真的!是真的!” 沈耽起身,示意会谈的几名将领先退下,“吴王果真退位?” 刘有终喘了几下,点头道:“是真的,我见到吴王了,他一个人要去邺城。” “你见到吴王本人?” “对,在孟津城外,他正好也在,孤身一人,本来要见晋王,遇见我之后,他改去邺城,让我给晋王带几句话。” “说什么?” “说晋王能用谭无谓就用,不能用要早早除掉,否则的话,会成大患。” 沈耽也是一愣,“吴王与谭无谓情深意重,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谭无谓逃回晋王这边,徐础大概心中恼火,所以……” “你叫他‘徐础’?” “他自己要求的,他说自己不做吴王,只是布衣徐础。” “嘿。你说他孤身一人?” “对,一人两马,晋王现在发兵去攻打东都,还来得及,能够抢在冀州和荆州前头。” 沈耽却不着急了,叹息一声,“刘先生应该将吴王带来。” “我也想,可他不愿意,孟津上千士兵守在旁边,我没办法……”刘有终随口将兵力夸大几十倍,一点也不心虚。 “他的确往邺城去?” “这个……我急着回来,没看到,但他确实这么说,应该没必要撒谎。” 沈耽立刻叫进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