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会让你大吃一惊。” 刘有终这才看见站在一边的谭无谓,略一拱手,“谭将军辛苦,自己逃回来的?” “非也,吴王放我离开,而且他不想再做吴王,要放弃东都和全部兵马。” 刘有终路上已经想过这件事,马上摇头道:“不可能,这是吴王的诡计,他故意放谭将军回来,就是要诱骗晋王上当。” 沈耽微微皱眉,“他想骗我什么呢?我若相信吴王退位,现在就会派兵南下,这是他希望看到的事情?路上有埋伏?可是谭将军说,吴军全被调去攻打荆州军,东都以北,只有孟津一地驻扎少量梁兵。” 谭无谓补充道:“我路过孟津的时候,吴王信使正好赶到,召梁王南下会面。” 刘有终还是不信,瞥了谭无谓两眼,“此事必有蹊跷,无缘无故的,吴王为何退位?” “吴王不愿继续滥杀无辜,所以退位。”谭无谓道。 刘有终笑道:“谭将军真心相信吴王?” “我亲耳所闻,绝不会错,吴王真要退位。” “他怎么说的?” “他……倒是没有说得太明白,可他半路上派千人返回东都,等于放弃全歼荆州军的良机,也放弃了占据东都的野心,由此观之,除了退位,吴王别无它路可走。” 刘有终又一皱眉,转向晋王,“我还是这句话,吴王在行诡计,谭将军或是知情,或是不知情,都被骗了。” “刘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谭无谓听出不对。 刘有终笑道:“谭将军别多心,吴王口才了得,擅长蛊惑人心,就算是我,在他身边待久了,也会受骗。” “我没受骗,吴王肯定会退位,他的所作所为,只能一步步退位,或早或晚而已。”谭无谓面红耳赤地争论。 刘有终笑而不语,他要说服的人从来不是谭无谓,而是晋王。 沈耽思忖良久,“全军待命,或进或退,不可有一刻耽误,能舍的东西,都要舍。” 刘有终嘿嘿地笑,“舍得,都舍得。” 晋王在进退之间犹豫不决,谭无谓还要再争一下,“晋王,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吴王无论什么时候退位,他此刻的举动必然扰乱军心。吴军来源各异,本来就不稳定,一旦人心惶惶,更成一盘散沙。晋王不需亲征,让我带一万人南下,强渡大河,少则三日,多则五日,必然拿下东都。晋王北靠并州,南得洛州,天下大势……” 沈耽抬手阻止谭无谓说下去,“吴王阴险狡诈,行事常常出人意料,不可不小心提防。谭将军回来就好,不必着急,我多派斥候,打听明白再发兵不迟。” “别被冀州军抢先就好。”谭无谓叹息一声,拱手告辞。 谭无谓一消失,刘有终马上道:“谭无谓不是太蠢,就是早已暗中投向吴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