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防止可能发生的反叛,就自斩手臂,有何好处?” 谭无谓想了一会,点头道:“吴王说得也有道理。” 谭无谓说起排兵布阵以及天下大势时头头是道,一到别的事情上就没了主见,听谁的话都有道理。 徐础笑道:“咱们接着谈论,谭将军还没说你的超常之策呢?” “我不是吴王之臣,按理说不该给你出谋划策。” “咱们只是清淡,你的‘谋策’我一概不用就是。” “一条也不用?” “不用。”徐础肯定地说。 “那好。荆州军南来,战胜之道却不在南边。” “哦?难道要在北边打败荆州军吗?” “正是。” “哈哈,果然‘超常’。谭将军以为北方会有敌军与荆州军呼应?” “北方有没有呼应我不知道,这取决于邺城郡主有多大本事,能不能说动各方诸侯。我只从大势论兵,东都四战之地,意味着防守时必须四面堵塞,潼关、孟津、虎牢、武关等等才是东都真正的城墙,不守此四处,东都所能依赖者,无非侥幸。荆州军南来,已占武关,奚家若是闻风而逃,则是不知情而来,无足惧也,若是急来攻城,则是也要抢侥幸之功,亦不足畏也,若是驻兵数十里以外,凭险自守,则是有所待也。所待必非荆州,亦非西边的秦、汉之军,必是北、东两个方向,东边有宁军,即使挡不住东军,也能牵制半个月、一个月。唯有北边是东都目前最大的缺口……” 谭无谓突然闭嘴,脸色不太好看。 “谭将军怎么不说下去了?”徐础诧异道。 “言多必失,我还是……告辞,我还是回去面壁思过吧。” 徐础明白过来,笑道:“谭将军担心晋王也会参与围攻东都,你的话会破坏晋王之计?” 谭无谓十分尴尬,“吴王说了,你不会用我的‘谋策’,看你是否守信。” “我是守信之人,但我若是早就派军去夺守孟津,不算违背诺言吧?” “吴王早就派人了?我怎么没听说?” “许多人都不知道,所以你没听说。东都之围一解,我就派出一支军队去抢占孟津,向潼关、虎牢也都派出斥候查看情况。” “吴王确有远见。”谭无谓拱手,神情稍缓,“总之孟津才是重中之重,守住这一点,则东都可活,守不住,则东都……就看吴王还能不能侥幸了。” “侥幸一两次就够了,我不存奢望。” 谭无谓又来了兴致,“孟津只在此时重要,击退荆州军之后,潼关将成重中之重,吴王若不能尽快过关夺取秦州,则东都依然势危。秦州只是一足,尚不稳固,还需夺汉州,两足稍稳,若能同时占据南荆、北并当中的一州……哦,并州不要占,去占荆州吧,三州为后方,则东都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