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没有精力说话。 郭时风看出吴王神色不对,替他问道:“刺客人呢?被官兵杀了?” “不知道啊,我们也想见见这位英雄……对了,抓到一人,自称是楼家人,胡言乱语,我们问不出什么。” “带来见我。”徐础转身走开,正好迎上身后一群吴兵的目光。 那是他曾在孟僧伦眼中看到过的愤恨与悲痛,微微一怔,他明白过来,这些人对大将军恨之入骨,即使面对遗骸,也难掩怒意,若不是看在吴王面上,早就上去乱砍一通。 郭时风向降世军士兵道:“将尸骨就地掩埋,明日再做处置。” 郭时风引吴王走开几步,小声道:“这些人都是狼,当成部下最好不过,但是吴王时不时也得扔给他们一点肉尝尝。” “孟将军去杀兰夫人,还不够吗?” 郭时风轻轻摇头,“被俘吴兵尽被烧死,尸骨未寒,只杀一个兰夫人可不够。” 吴人对大将军原本就有怨恨,又亲眼见到亲友被烧成焦炭,心中更怒,都以为是大将军下的命令。 就连徐础也这么以为,转身望一眼正在挖坑的士兵,“大将军既然派楼矶议和,为什么……” “大将军就是这样,随性所至,不讲道理。不过他也因此而亡,我猜他必然是太过大意,让冀州人有机可乘。” 徐础远远看到一队士兵举着火把押来一人,隐约认得那是楼家七子楼硕,向郭时风道:“我去审问,你留下照看。” 郭时风拱手领命,有些事情吴王不宜亲眼目睹。 徐础命吴兵留在原地,只带唐为天等数名卫兵走出百余步,停在一棵大树下,背风,也看不到大将军的尸体。 四周偶尔还能传来杀喊声,但战事已近尾声,剩下的事情就是追赶,兴奋至极的义军将士,大概要等到天亮才能尽数返回东都。 唐为天翘足遥望,轻声叹息,他也想加入追击的行列,却不能离开吴王,喃喃道:“好不容易碰到这么顺利的一仗……” 楼硕被押到吴王面前,兀自抖个不停,脸色苍白如纸,目光涣散,根本没认出眼前的人是谁。 “在哪抓到他的?”徐础问。 “那边,他像疯子一样乱跑,正好撞上我们。” “很好,将他留下,我认得此人。” 士兵告退,徐础命卫兵去外围戒备,身边只留唐为天一人。 “楼硕。”徐础连叫三遍,楼硕才打个激灵,终于认出眼前人,“你……你……” “是我。告诉我,大将军为谁所杀?是谁下令烧死吴人?” 认出十七弟,楼硕抖得更加严重,双腿一软,坐倒在地上,带着哭腔道:“十七弟……不不,吴王饶命,吴王饶命啊,念我当初待你不薄,求你饶我一条命吧。” 徐础从没觉得楼家人有谁待自己不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