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鼓励与支持,你们断不会动手,对不对?所以你们杀死的人,都要算在我头上。” “那也未必,大家恨死天成君臣,包括他们的家眷。”话是这么说,雷大钧心里清楚,若没有孟僧伦开口,他们还真不敢杀这么多人。 “我出的主意,我自己负责,叫你过来不是争论这些,而是预防将来有人说三道四。” 雷大钧又要哭,孟僧伦按住他的肩膀,严厉地说:“看着我。死就死了,我不后悔,更不怨恨吴王。没有吴王,我大概活不到现在,能够看到东都陷落、天成半亡,我愿足矣。王颠听我的主意才成为官兵俘虏,为救他而死,值得。你对灯发誓,绝不将刚才的话泄露出去。” 雷大钧勉强点头。 “你走吧,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什么时候?” “明天,天刚黑的时候。”孟僧伦已经选好时间。 雷大钧告辞,夜里他又来了,孟僧伦正要休息,开门见到他,很是意外,“你又来做什么?” “孟将军。”雷大钧挤进屋子里,顺手关门,神情略显兴奋。 “雷大钧,我拿你当朋友、当亲人,你可别陷我于不仁不义之地。” “仁义俱全。”雷大钧让孟僧伦坐下,自己站着,“你别生气。” 孟僧伦腾地站起身,“你……” 雷大钧硬按着孟僧伦再次坐下,“我没泄露孟将军的话,只是有个主意,不对,应该说是一个想法。” 孟僧伦稍稍安心,“什么想法?不是我瞧不起你,雷大钧,你离聪明可差得远了。” “这个我知道,也承认,可愚者千虑必有一得,没准我这个想法就是一得呢。” “你说。” “吴国之亡,谁的责任最大?” “当然是天成皇帝张息。” “其次呢?” “大将军楼温。” “两人当中,孟将军最恨谁?” “你明明知道……楼温。” “对,楼温,他不仅攻破吴国、逼死吴皇,还抢走了吴国公主,就在孟将军将要成亲的……” “往事休提。”孟僧伦一想到这件事,心中的愤怒就像沸水一样翻腾,早年间他更愤怒,甚至到了癫狂的地步,直到听说吴国公主的死讯,才能逐渐控制住这股怒火。 但怒火从未熄灭,在灰烬下隐藏,一丝风吹就能让它重燃。 “咱们攻占了东都,可楼温没死,还带兵回来支援冀州军。” “没办法,想报此仇,只有紧随吴王才有可能。” “可我听说,吴王不想报仇。” “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个叫郭时风的谋士白天时来到城里,我听说他带来楼温的建议,只要吴王肯改回楼姓,楼温就杀死冀州统帅,带兵投降。” 孟僧伦一愣,“吴王不可能同意……” “但也没有明确拒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