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 门口的卫兵立刻应是。 孟僧伦先到,睡眼惺忪,进厅拱手道:“执政这么早就起来了?” “嗯。”徐础没解释说自己根本没睡,指指旁边的凳子,“坐。” 孟僧伦察觉到异样,没敢询问,乖乖坐下。 徐础继续想心事,想哪些人可用,哪些人可以大用,想着击败官兵、稳固东都之后的下一步计划,心中有一股即将走出牢房的兴奋,从生母吴国公主自杀的那一天起,他就被困在这座牢房里。 谭无谓赶到,不显困倦,他被晋王留在东都,但是没有参与任何一面的战斗,休息充足。 “末将谭无谓,拜见吴王。”有外人在场,谭无谓不以兄弟相称。 徐础请谭无谓在孟僧伦对面坐下,“官兵昨日受到重挫,锐气已失,湘东、济北二王分赴汉、荆,邀请大将军与奚家共围东都。我打算集结兵力,数日后倾城而出,一举破围,谭将军以为如何?” 谭无谓手扶剑柄,上半身挺得笔直,眉头微皱,“我对吴王说得很清楚,我是晋王之臣,不给其他人出谋划策。” 徐础笑道:“这不是出谋划策,我只是请谭将军点评一下而已,当作清谈。” 谭无谓对这种事极感兴趣,稍一寻思,觉得不违背自己的誓言,开口道:“那我就先从昨天的战事说起。” “甚好。” 孟僧伦坐在那里不明所以,目光垂得更低,打定主意,只要吴王不开口询问,他一个字也不说。 谭无谓没察觉到古怪,立刻道:“昨日之战,吴王胜得侥幸。” “义军以硬碰硬,经历一番苦战才击退官兵,你却以为是侥幸?” “义军以硬碰硬不假,但也是官兵犯下大错。官兵明明人少,野心却不小,既要在北城设伏围剿宁王,又要进入南城一举攻占东都,必须两边照应,顾此而失彼,令弱势更弱。西城外遭遇的猛攻则出乎官兵意料,大量兵力受到牵制,没法照应南北。” 谭无谓虽未参战,事后多方询问,对战事了若指掌, “谭将军不相信这些‘侥幸’都是设计好的吗?” “吴王能设计北城之围与南城巷战,策划不了西边的猛攻,我说的侥幸就在那里。西城外的战斗原本不重要,因为义军的持续猛攻,牵制冀州大量兵力,令南北相隔,无法互相支援,这是义军能够获胜——应该说是能够不败的最重要原因。” 谭无谓稍一停顿,看看吴王,又看看低头垂目的孟僧伦,这是他讲话的习惯,别无含义,继续道:“吴王事先可曾料到西边的义军会有如此勇猛?” “西边的猛攻,原本就是我的计划,孟将军得我授意,择机而动。” 谭无谓笑了,“坏就坏在这个‘择机而动’。我明白吴王的意思,你想看南北两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