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裁连连点头,“我早就看宁抱关不顺眼,终于等到这一天。执政放心,明天我就是拼上这条命,也要夺下北城两门。” “我宁可不得两门,也要留下宋将军的命,你是我军中第一猛将,没有你,吴军如失锋刃。” “我算哪门子猛将,只是敢冲而已。”宋星裁笑道,心里很受用。 将近四更,徐础就在西城军营里小睡,五更起床,开始安排将士,与诸王频繁联系,督促他们及时出城进攻官兵。 西城是第一拨,此后每隔两刻钟冲出一拨,依次是北城、东城、南城。 如果一切顺利,南城的晋军将突破包围,寻路北上回并州,梁王将主力藏于城中,他自己也会迅速返城,要在城内伏击官兵,蜀王以守城为名,实际上要攻占北边城墙,至于宁王,则会被挡在城外,留给急于报仇的冀州突骑。 如果一切顺利,徐础将除掉义军中最强大的两名对手,从此独掌全军,虽会有些损失,仍不失为一支强大的军队。 至于城外的官兵,徐础也有计划,起床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召来孟僧伦,“孟将军做好准备,今日之战并非虚张声势,咱们要攻破官兵大营,解除东都之围。” 孟僧伦眼睛一亮,“我就知道执政不会真心归顺邺城!可是咱们的兵力足够吗?要不要再叫一些人来?” “不必,官兵突骑要用来围歼宁王,还要分一部分兵力进攻南城,东、西两边必然虚弱,咱们现在的人数足够。唯有两点,一是不可怯战,以至坐失良机。二是必须听从号令,太早太晚都不行,太早进攻,会引来官兵警惕,破坏城北、城南之战,也不能太晚,等官兵腾出手来,机会就将失去。” “执政放心,我听你的命令,你指前我就冲,你指后我就退。” “非得是孟将军,我才敢托以重任。” 孟僧伦一时冲动,想将自己的计划也说出来,吴将王颠已被调至城外,可以里应外合,令此次进攻更加稳妥。 话到嘴边,孟僧伦又咽回去,他几次自作主张,都令吴王极不高兴,这一次,他想等事成之后再道出实情,也好将功赎罪。 他不在乎功劳,只想为吴王效力。 万事俱备,徐础稍松口气,但也只是稍松,不到最后不敢大意。 整个计划太庞大、太复杂,依赖诸王与众将的配合,中间不可能不出意外,徐础只好随机应变。 为此,他放弃许多野心,比如不求除掉晋王,只想让他离开,别再与自己暗中争权。 徐础出来巡视将士,一出房门就望见不远处竖起的一座高台,他记得清清楚楚,四更自己休息时,还没有这个东西。 高台距离城墙百余步,高出一小截,虽说是木头搭建,速度也够快的。 “这是什么?”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