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听妹夫这么一说——我还是叫你妹夫吧,顺嘴一些——你也不是真王,我心里踏实多了。” “怎么?” “妹夫别多想,我不是说你不配称王,只是……王号易得,想去掉却难,妹夫不是真王,少了许多麻烦。” 徐础归顺之后,要去掉王号,改称吴国公。 外面脚步声响,徐础正纳闷谁敢擅闯此地,就见薛金摇身穿盔甲,持刀进屋,看到张释虞,一下子愣住了。 张释虞不明底细,脸都白了,从椅子上跌下来,颤声道:“吴王,你、你真要对我下手?” “世子休怕,这位是……”徐础含糊过去,起身来到门口,小声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薛金摇听到传言说吴王的另一个妻子进城,心中大怒,提刀就来,结果看到的却是一名少年,不由得大为羞惭,脸上却不肯表露出来,收刀入鞘,“听说你有客人,我来敬杯酒。” 薛金摇绕过吴王,来到桌前,拿起吴王的杯子,向坐在地上的张释虞道:“别怕,我不是来杀你的,敬杯酒就走。” “是是,这位将军怎么……” 薛金摇仰脖一饮而尽,转身走了。 徐础将张释虞拽起来,“没事,咱们继续谈。” 张释虞惊魂未定,坐在椅子上不动,全没了刚才的随意洒脱,“那是妹夫手下大将?” 徐础不能再瞒,只得道:“那是……降世王之女,我的妻子,曾被官兵掳获,世大没见过她?” 张释虞恍然,“原来是她,我昨天才从邺城赶来,听说过,没见过。呵呵,妹夫见异思迁啊,可我怎么也想不到,妹夫会……会喜欢这种女人。” “世子不也娶了贺荣部女子?咱们还是一样的。” 张释虞大笑,终于恢复正常,“没错,想要取信于人,联姻总是最常见的手段,可是好像也没什么大用,妹夫没留在父王那边,也没保住降世王。算了,都是小事,妹夫就算再娶十女、百女,第一位正妻也还是我妹妹,你是张氏的女婿,赖也赖不掉。” 张释虞忍不住向外望了一眼,生怕薛金摇还在外面,听到这句话会闯进来砍他。 “济北王派世子进城,足见诚意,我再没有疑虑,愿意尽快归顺。就有一个麻烦,城中诸王不和,尤其是宁王,不肯听从我的命令,我若归顺,他立刻就会火烧东都,与官兵决战。” “那人是个疯子吗?三番五次前去挑战官兵,打又不敢真打,像苍蝇一样令人厌恶。” “宁王以为这样能显出他的勇猛,争得义军的拥戴。” “哦,可妹夫一定有办法收拾他。” “有,需要邺城配合一下。” “怎么说?” “后天上午,我会传令诸王四面出击,东、西、南三面皆是虚张声势,官兵无需在意,将突骑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