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敢于动手而已。” 宁王手下大将罗汉奇走来,同样将卫兵留在远处,马维瞥了一眼,冷笑道:“宁王不敢来,我还以为他在诸王当中胆子最大呢。” 罗汉奇向三王分别拱手,然后向吴王道:“宁王让我来问一句,所谓诸王同去大殿忏悔的传言,是真是假?” 马维也想知道,于是紧盯徐础。 徐础点头,“真。” “宁王说,他不喜欢别人替他做主,吴王应该与他先商量一下。” “召集诸王,正为商量此事。” “可传言已经人人皆知,还商量什么?”罗汉奇语气生硬,他只忠于宁王,对其他人不当回事。 “即便天下皆知,宁王照样可以拒绝,去与不与,全在宁王一句话。” “宁王若不去呢?” “我与其他三王仍要去,可以说是忏悔,也可以说是祭拜,看各人怎么想吧。” 马维想说如果宁王不去他也不去,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他知道徐础善于用计攻心,等宁王真的拒绝之后,他再做决定不迟。 马维心里定了一条底线,绝不能让梁军将士以为他要认错,那会令他显得软弱胆怯,失去好不容易得到的军心。 罗汉奇嗯了一声,拱手告辞,回到己方人群中,片刻之后,宁抱关本人从卫兵当中走出来,来到三王面前,点下头,面无表情地说:“那就去一趟吧。” 宁抱关一到,几个人反而陷入沉默,谁也不肯再开口,各怀心事,等候晋王的到来。 晋王迟迟未至,先派刘有终过来,声称营中发生混乱,晋王要处置一下,稍等就到。 刘有终走后,甘招笑道:“晋王这是不肯相信咱们,让刘先生过来查看呢。他见四王皆至,自己也会来了。” “嘿。”宁抱关一句也不多说。 马维替沈耽辩解道:“实话实说,咱们彼此间互不信任,我这次肯来——”马维看向徐础,“是看到吴王面子上,诸王当中,我只相信他一个人。” “我也相信吴王。”甘招笑道,没说“只相信”。 宁抱关依然不语,他肯来,就已表明态度,用不着非得说出口。 徐础向三王拱手致谢,心中有三分得意,还有三分愧疚,对于诸王聚会,他的想法可没那么简单。 宁抱关终于开口,“晋王不来,咱们先说些别的事情吧。官兵正在城外建造器械,眼看就要大功告成,咱们就这么干等着吗?吴王既是军主,拿个主意出来吧。” 诸王各有想法,所谓让别人拿主意都是谦词,用它来掩藏自己的意思。 徐础明知如此,还是道:“我正与官兵谈判,讨论归顺之事。” 另三王大惊,宁抱关脸上露出明显的怒容,他曾几次接受招安,却不允许别人背着他投向朝廷。 徐础笑道:“先安其心,以怠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