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写上籍贯、姓名与绰号,告诫他们:“天黑之前,我会挨处查看,旗帜丢失或是没带在身上,一律问斩。” 头目们牢牢抓住分给自己的旗帜,纷纷点头。 徐础再给每名头目分派一名吴兵充当向导,然后指定去向,大都在西城,吴兵就对那一片比较熟悉。 得到向导和位置的头目,扯着旗帜回到街上,叫唤部下兵卒及其家人跟自己走,只喊一圈,不许滞留,再有后来者,可以向吴王兵卒打听头目去向。 街上的人变得少些,徐础开始将降世军分配到东、南两个方向,交由马维与沈耽处置,那两人比他更熟东都街巷。 刘有终与郭时风没走,要来笔墨,一个在旗帜上写字,一个将头目去向记录在册,纸张不够,就写在临街的门板上,然后拆下门板,由士兵扛着。 孟僧伦叫来更多吴兵,确保执政身边随时有人可用。 城外的人还在涌来,多少有些秩序,不再是乱成一团,越往后,贫弱的百姓越多,徐础将他们分派给曹神洗安置。 将近午时,城门附近终于不再是人山人海。 许多头目自行跑来领取旗帜,一见到吴王就跪地磕头,因为消息已经传开,降世王传位给女婿,吴王就是降世军的新首领。 徐础没必要辩解,专注于分派进城将士,到了后期,有意向东、南方向多分一些,免除沈耽与马维的戒心。 刘有终与郭时风没提出过异议,一直留在徐础身边。 宁抱关带人回来了,依然是那一副冷峻神情,高声道:“小股官兵,不足为惧,还在长围以外,一时半会到不了。” 街上的百姓发出阵阵欢呼,坚信宁王能够再次击败官兵。 宁抱关来到徐础近前,跳下马,脸上挂着霜雪,一开口嘴里往外冒白气,“长围已被攻破,天黑之前,官兵必至。” “哪来的官兵?”徐础最关心这件事。 “打着九州旗号,但我看他们来的方向,应该是冀州兵。” “嘿,邺城这是要坐收渔翁之利吗?”徐础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脸上不动声色。 “利在东都,谁也别想坐收。”宁抱关看看街道,“吴王安置的降世军?” “嗯,我没在北城留人,这边比较乱。” “只要没送去皇宫就好。” “一个也没送。” 宁抱关望向皇城,“薛六儿此刻大概正在后悔,等到官兵一到,他又会来求你。” “求人不如求己。诸王今日本应聚会,不如现在就见面,商议对策。” “好,还在大将军府?” “嗯。” “我稍后就去。” 刘有终、郭时风告辞,去请自家主公,孟僧伦则去邀请蜀王甘招。 除了躲在宫里的降世王,诸王都没闲着,宁王出城查看敌情,得勇猛无畏之名,吴王安置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