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过后,不知不觉就只剩这些人,薛六甲十分恼火,越发愤慨外姓人的不可靠,“忠个屁,没一个人长点心眼,进城的时候光想着跟我进宫,怎么没人去夺城门呢?现在好了,被人堵住,要关门打狗。” 将领只是嘿嘿地笑,薛六甲越看越气,“愣着干嘛,去别的城门瞅瞅,到甘招那边,就说是我派你出城。” “我去试试。”将领匆匆跑出去。 薛六甲越发感到冷意刺骨,喃喃道:“老子一时大意,不会阴沟里翻船吧……”他仰起头,向着三十三天的师父恳请道:“佛祖一定要保佑徒儿……” 薛六甲离开宝座,跪地向天上道:“徒儿薛六甲,乞请佛祖保佑,我若能除掉诸王独占东都,连做九九八十一天法事,我不烧纸钱纸物,我给您老人家送真人真马真钱……” “姐夫,你又跟佛祖聊天呢?”小六子又来了,没有半点脚步声。 薛六甲大怒,起身走下台阶,伸手捏住妻弟的左耳,“不能懂点规矩吗?一惊一乍地吓唬老子。” “祖王饶命。”小六子发出夸张的惨叫声,这一招通常好用,薛六甲在妻弟头上拍打两下,松开手。 “祖王这是怎么了?住进皇宫还闷闷不乐的。” “我乐得起来吗?诸王把守城门,不让咱们的人进出,分明是有反心。” 小六子眼睛一亮,“不止如此,我听说诸王的军队都在向西城调动。” “西城?那不是甘招把守的方向吗?” “西城是甘招和徐础共同把守,不知诸王军队去投奔谁。” “笨蛋,还能是谁?肯定是徐础,他在酒宴上站出来替晋王说话,就被认为是个人物了。呸,一个毛头小子而已,敢跟我斗?” “祖王真要将外甥女嫁给徐础吗?”小六子还记得酒宴上的话。 薛六甲用惊奇而厌恶的目光打量妻弟,“你真是笨到……算了,笨人听话,也算是个好处。” “我听话,最听话。”小六子笑道,“而且我跟祖王是‘六六大顺’,无往不利。” 十个数字当中,只有“小六子”叫得顺口,其它数字配“小”不配“子”,妻弟并不行六,被家里叫惯了,怎么也改不了,薛六甲初时很讨厌有人与自己重名,就因为“六六大顺”这个彩头,才同意妻弟继续用旧名。 “嗯,大顺,诸王军队既然向西调派,北、东、南三面必然空虚,你带一千人,去将北边的两座城门给我拿下来。” 小六子是忠臣,可不是猛将、莽将,一听说要让他去打仗,立刻摇头,“不去,谁知道那边有没有埋伏,北边是宁抱关把守,就算只剩他一个人,我也不敢攻打。” “那就去东面和南面。”薛六甲没好气地说。 小六子仍然摇头,“不去,晋王、梁王的骑兵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