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军没那么多规矩,薛六甲将自己的神棒放在桌上,胡言乱语一通,宣布开宴,话音刚落,秩序就乱了,将领们喝酒吃肉,互相敬酒、笑骂,轮流上前向自家主公敬酒,再向其它几王敬酒。 没过多久,大殿里已是酒香弥漫,空坛扔得到处都是,几十名宦者被叫来撑场面,站在角落里暗暗摇头,甚至有人悄悄垂泪。 薛六甲就是不肯放过宁抱关,喝到兴起,起身大声道:“今天不止是庆功,还有贺喜,贺宁暴儿迎娶美妾之喜!” 众人哄然叫好,大声开宁王的玩笑。 宁抱关再也忍耐不住,拍案而起,怒声道:“够了,老子娶的是妻,不是妾,今天谁再敢提起此事……” 众将对宁抱关素存惮意,见他发怒,立刻闭嘴,只有薛六甲不以为然,抬手按在宁抱关肩膀上,请他坐下,笑道:“兄弟之间开个玩笑,当什么真?反正是你的人,是妻是妾你说得算。来来,喝酒,你若是再不高兴,我将自己的老婆送你总可以了吧?你嫂子对你印象一直不错,跟你家里的那位也熟……” 薛六甲的妻弟也来参加宴席,远远地听到这些话,急忙跑过来,“姐夫……祖王,你不能这样,我姐姐对你忠贞不二,可不能送人。” 众人大笑,宁抱关也有点不好意思,道:“老嫂如母,我可不敢要,认她做干娘还可以。” 薛六甲比宁抱关年长不了几岁,听到这句话笑得前仰后合,“那你岂不是要给我做儿子?” 宴席越来越热闹,降世军诸将吃得开,渐渐地将其他将领也带动起来,诸王反成为陪衬。 徐础喝了不少酒,接受吴军诸将敬酒之后,又去还敬,喝得头晕脑胀。 将领多是粗人,喝多了随便找个没人的地方解带便溲,甚至不出大殿,薛六甲更不客气,对着一根柱子放水,醉醺醺地说:“我来个水漫金銮殿,再来个大水冲倒金銮殿,哈哈。” 徐础出殿,向宦者问清楚,绕大圈子去找茅厕,刚拐过弯,郭时风从后面追上来,观察前后无人,小声道:“这样不行啊,薛六人多,没法动手。” “嗯,再等一等,薛六甲带来的人虽多,但是人人嗜酒,等他们喝多之后……” 刘有终也追上来,听到徐础的后半截话,接道:“麻烦,晋王、梁王带来的人也都被灌醉了,降世军那些人谁也挡不住,我连脚步都是虚的。” 郭时风也一样,被硬灌了几碗酒,勉强保持清醒而已。 “从外面再叫人进来。”徐础心里还算明白,可说出的话像是从远方传来,不由自主就要大喊大叫。 刘有终毕竟是老江湖,比徐、郭两人酒力更好一些,抬手压了两下,提醒道:“小声。” 郭时风道:“外面的人也是降世军居多,没法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