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劝。况时事艰难,吴军草创,非王者不可安抚。唯有一条,诸位同意,我便接受王号,若不同意,还是维持现状为好。” 众将也不问条件是什么,七嘴八舌地表示同意。 “‘吴执政王’四字甚好,对外称王,对内,诸位请称我‘执政’或是‘大都督’,不可自称‘臣’。” 众将互相看看,孟僧伦道:“暂时先这样,至少让外人知道,吴军有王,非无主之人。” 事情就这样定下,众将宣告全军,改换旗帜、刻写新印,然后派出使者传告义军诸王。 吴军分为两部,步兵仍留守少阳门外的军寨里,加固围堵,做坚守之备,徐础则率领全体骑兵与少量步兵前去与降世军汇合。 吴军创建没多久,骑兵更是粗糙,马匹大都是官兵留下,多数吴军将士仅仅能够骑乘而已,徐础带他们出征,一是以战练兵,二是炫耀军威,与另外几支义军相比,吴军最为弱小,必须虚张声势,才能抬高地位。 徐础频繁巡营,尽可能提前将大事小情都安排好,直到下午,才吃上当天的第一顿饭。 唐为天从外面进来,“公子……大都督……执政……那个王……唉,真是麻烦。” “拣顺嘴的叫吧。”徐础笑道。 “大都督,我喜欢这个‘大’字。呃,那个张问璧想见你一面。” 张问璧本是宁抱关的幕僚,随徐础一同循行南路义军,与其说是助手,不如说是监视者。 徐础没将他太放在心上,“让他进来吧。” 张问璧身子虚弱,经过这些天的劳累,越发显瘦,身子向一边倾斜得更加严重,像是腰上受了重伤,一进来就前趋几步,跪下磕头,“小生张问璧,叩见大王。” “‘大王’不敢当。” “叩见执政。”张问璧又一次磕头,与唐为天不同,他心里知道该怎么称呼,口称“大王”纯粹是为试探。 “张先生既是故人,可不必拘礼,起身说话。” 张问璧慢慢站起,上前两步,拱手道:“恭喜执政。” “天成未灭,何喜之有?张先生有话直说便是。” 张问璧扭头看一眼门口的唐为天,见徐础无意屏人私语,只得又上前一步,小声道:“对内如何称呼不重要,执正既已对外称王,就不担心……外人的想法吗?” “天下大乱,遍地是王,外人能有什么想法?”徐础装糊涂。 张问璧干笑道:“执政忘了,外面可还有一位‘吴王’呢。” “不可能,吴皇后裔幸存无几,个个下落不明,哪里还有吴王?” “吴越王啊。”张问璧没沉住气。 “哦——吴越王能有什么想法?他在信中劝我速称王。”徐础将信一直留在身边,取出来递过去。 信上就一行字,张问璧看过,双手交还,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