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那样的话我就用不到你了。” 徐础拱手,“愿为大王尽力。” 宁抱关自有一套用人之术,总能迅速做出评判,从一开始就将某人安在固定位置上,态度强硬,由不得对方思考与拒绝——也几乎没人拒绝,即便是野心勃勃的马维,一开始也接受了自己的位置,远离吴越王之后,才恢复自立的念头。 徐础这时看得清清楚楚,嘴上顺从,心里却另有打算。 宁抱关挥手,表示徐础可以退下。 “我在路上遇到几位豪杰,他们来投奔大王,还愿意为大王回乡招来更多追随者。” “交给刘步升。” 刘步升是宁抱关手下的一员大将,专管步兵,收下十三名少年,客气了几句,转头向徐础道:“乡下的无赖,受不得苦,过几天就得跑。” “随刘将军处置,我们只是偶遇。”徐础笑道。 “嗯,明天得给他们一个下马威,或许能镇住,若能熬过头一个月,就是好兵。” “瞧城内城外的情形,宁王这些天里招到不少将士吧?” “不少,十万人吧,马匹也有一万出头。”刘步升虽是粗人,也学会了虚张声势。 “都是南方人?” “南方人、本地人都有。” “有江东人吗?” 刘步升摇头,“据说江东来了几支队伍,还没联系上。” 徐础又闲聊几句,拱手告辞。 唐为天又吃上了饱饭,奉命在城内闲逛,遇到一些熟人,聊得很开心,回来之后说:“大家都说江东人驻扎在水上,不敢上岸,离这里还远着呢。” 徐础大致明白了形势,上床休息。 次日一早,宁抱关招来徐础,“你去见官兵,随你许诺,我只要粮草、马匹、兵甲,要来得越多,你功劳越大,要不来,你就去别处投奔吧。” 宁抱关没怎么询问,就已看出徐础现在是无处可去的逃亡者。 “官兵统帅为谁?” “几日一换,我懒得记,你去问张问璧,他与官兵联络得多。” 张问璧是名秀才,城陷时投靠降世军,因为会写字,被宁抱关留在身边,又被派去与官兵谈判,有时也出出主意,算是谋士。 张问璧二十多岁,比徐础年长些,太过瘦弱,身子总像是歪向一边,见面时十分客气,说了许多久仰的话。 “官兵统帅刚刚换成萧国公曹神洗,但他不会接见使者,通常是由长史梁凭之出面,到时候我会给徐公子引见。” “我认得这两人。”徐础道,曹神洗不必说,梁凭之是梁太傅的一个侄孙,梁升之的堂弟,与徐础在归园见过面,不熟,互通姓名而已。 张问璧显得有些惊讶,宁抱关道:“这位徐公子原姓楼,是大将军楼温的儿子。” 张问璧大吃一惊,这才明白刚才的“久仰”用错了地方,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