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友之人,绝不将础弟交给晋阳军,绝不坐视郭兄没于敌营,沈家诸子若动郭兄一根指头,梁兵虽少,足堪一战,我会亲率士卒,唯死而已!” 郭时风也大声道:“我郭时风立誓:绝不做负义之人,此去敌营,成则还报梁王,败则杀身成仁,再有反复,立遭天殛,世世不得超生!” 两人发誓一个比一个毒,徐础道:“我徐础立誓:绝不做忘恩之人,今日之情,日月可鉴,它日若有违背,日月嫌我、鬼神弃我、众人杀我!” 三人大笑,周围的将领看得热血沸腾,有人带头,齐声呼喊“梁王”。 郭时风说走就走,当时出发,马维与徐础送到营门外,敬酒饯行。 酒倒在大碗里,郭时风接在手里,灌了一大口,将碗掷于地上,说一声“告辞”,只身匹马迎向晋阳军。 马维与徐础也将酒碗扔在地上,望着郭时风渐渐远去。 马维小声道:“无论成败,他不会回来了,沈家弑父者心狠志大,正是他最愿意辅佐的人。” “未必,他若想再立大功,必然回来监视梁王一举一动。” “嘿,那就回来吧,我不怕看。” 两人都不相信郭时风。 马维回营,安排守卫之事,命将军潘楷带人来回巡视全营,阻止兵卒逃亡。 待诸将校领命而去,厅中再无他人,徐础上前道:“求梁王开恩,放我出营。” “这话从何说起?础弟在我这里来去自由,可你要去哪?沈家诸子还没扯破脸,等弑父者觉得时机已到,自会栽赃给其他兄弟,由我保着础弟,他很可能会洗掉你的罪名。” “远祸可解,近忧难消,我离开军营之后,梁王公布消息,可令晋阳军没有进兵的借口。” 马维摇头,“晋阳军有独占东都的野心,且又恨我当初抢占应城,即便础弟不在我营中,他们也会进攻。你不必多想,踏实留在我这里,让我给你做主。” 马维坚持己见,徐础不好再说什么,拱手道:“军务为重,梁王先忙,我去休息一会。” “础弟劳累,多睡一会,什么都不必想,等到攻破东都,我欲问鼎天下时,还要依仗础弟出谋划策。” 徐础回到自己的帐篷里,向坐在里面发呆的唐为天道:“收拾东西,这就出发。” “去哪?” “东都。” “好。也没什么可收拾的。” 徐础身上剩下的银钱已经不多,所带之物无非是几本书和数件衣袍,“去要三日口粮来。” “你的三日还是我的三日?” 两人胃口差别太大,徐础的“三日口粮”不够唐为天放开吃一顿。 “你的两日口粮,咱们可能不用走太久。”徐础笑道。 唐为天出去索要食物,徐础打成一个小包袱挎在肩上,喃喃道:“破名责实,这算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