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透彻,我没有想法。” 郭时风说得多吃得少,徐础正相反,说得少吃得多,傍晚时分,郭时风给徐础安排好住处,告辞离去。 唐为天捧着肚子进屋,一脸满足的傻笑,“够本,够本。” “吃饱了?”徐础问。 “这么多年,第一次吃得这么饱,瞧我的肚子。”唐为天轻轻拍了两下,肚子发出鼓一样的响声。 徐础正要笑,唐为天却哭了,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抬手擦拭,结果越擦泪水越多。 “以后每顿都让你吃饱。”徐础还是觉得好笑。 唐为天摇头,“不是,我想起死去的爹娘,他们一顿饱饭也没吃上……” 徐础立刻敛容,“节哀。” 唐为天却哭得更厉害,好一会才停下,拼命挤出笑容,“我这是怎么了?从前挨饿的时候,对爹娘连想都不想,好不容易吃顿饱饭,竟然矫情起来,让公子看笑话。” “我不笑,我自己也失去母亲。何况仓廪实而知礼节,你吃饱之后念及父母,乃人之常情。” “公子会说话,我不懂礼节,就是感到遗憾,人生在世,总得吃顿饱饭再死不迟,从今以后,我不怕死了。” “不怕死是好事,但也……” 外面响起敲门声,唐为天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擦干脸上剩余的泪水,转身开门,“你找谁?” “十七公子在吗?” “呵,这么多公子,没见过……” 徐础忙迎到门口,拱手笑道:“原来是周参军,快请进来。” 周元宾曾与徐础一同由晋阳南下应城,路上无话不谈,已经很熟了。 周元宾进屋,坐下之后期期艾艾地不太说话,徐础向唐为天道:“你去看看咱们的毛驴,别让它们饿着。” “对,我吃饱了,不能让牲口挨饿,有福同享。”唐为天匆匆跑出去。 “十七公子哪找来这么一个莽小子?”周元宾见惯了恭顺有礼的仆人,看唐为天颇为扎眼。 “秦州来的降世军士兵,这些天陪我吃过不少苦,亏得有他,要不然我可能早就死在不知名的深山里了。” 周元宾干笑两声,低声道:“十七公子来应城,欲投奔者是谁?” 徐础不答,周元宾继续道:“此城虽竖立晋、梁旗帜,其实是被梁王施奸计占据。唉,全怪我,一时不察……十七公子远道而来,如果投奔的是沈家,我有话要说,如果投奔的是梁王,我现在就走。” “周参军有话请说。” 周元宾急切地想拉拢盟友,立刻道:“梁王……嘿,他算什么梁王,马维鸠占鹊巢,其心险恶,我仔细观察过了,真正的梁兵其实不多,不足百人,其他人都是临时拼凑的降世军和城里被强征的百姓。沈牧守走的时候留给我千名将士,我一招即来,可是我出不得府门,没法传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