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说。” “事情必然坏在太皇太后身上。” “嗯?”张释虞神情微变,拉着徐础走到门内无人处,想说什么却又忍住,最后道:“妹夫去向释清妹妹道个别吧。” “没这个必要……” “别看妹妹平时脾气大,你若不告而别,她更生气,还会赖到我头上。” 徐础只得去一趟。 张释清休息好了,精力恢复,正在花园的一角与六七名女子击鞠,她们没骑马,也没有分队对抗,人手一根鞠杖,追着小球击打,玩得不亦乐乎,笑声不断,另有五六人站在边上旁观。 “妹妹!欢颜郡主!”张释虞高声叫道。 见有男子到来,众女扔下鞠杖四处躲藏,嘴里兀自咯咯娇笑。 张释清抱着鞠杖不情愿地走来,玩得热了,额上渗出一层细汗,双颊粉红,脸色冷淡,不看徐础。 “妹妹,徐公子要走,特意来向你道别。” “他姓楼姓徐?连自己的姓都能改,这种人早走早好。” 徐础笑笑,没吱声。 欢颜缓缓走来,本不想露面,听说徐础要离开,才改变主意,“徐公子……要去并州?” 徐础点点头。 张释虞低声道:“徐公子还说,坏事者必是太皇太后。” 张释清没忍住,轻轻地嗤了一声,表示不屑。 欢颜微微一笑,“多谢徐公子提醒。太皇太后母仪天下,非她不可另立新君,但我们会多加在意,时时劝谏太皇太后,她老人家不比万物帝,能听得进去别人的话。” 只凭太皇太后坚持让兰恂掌军,就知道她能听进去的话不会太多。 徐础不是来争辩的,拱手道:“不劳远送,请三位保重。” “没人要远送,你不来,我自然……”张释清嘀嘀咕咕,转身走开。 欢颜送到花园门口,一路沉默,将分手时,她说:“并州也非久留之地,徐公子若想回来,虞世子会很高兴。” 张释虞马上道:“当然高兴,以后几年都是用人之际,妹夫随时可以回来,或者送封信,我派人去接你。” “多谢。”徐础向两人拱手,“群雄纷争,得人心者胜,内斗者败,虽是老生常谈,望两位切记于心。” 张释虞不明所以,“妹夫放心好了,我们离开东都,就是为了避免内斗,在邺城,我们一心辅佐新君,湘东王、济北王两家绝无嫌隙。” 欢颜明白徐础的话其实是单说给自己一个人的,神情稍变,微笑道:“徐公子想得周全,邺城正需要你这样的人,可惜你不肯留下。” “旁观者清,我若留在邺城,怕是也会卷入其中,再也看不清。” 张释虞一个人将徐础送到府门外,仍试图劝说他留下,徐础心意已决,他嗅到阴谋的味道,邺城新朝未立,内部就已勾心斗争,张释虞兄妹毫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