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娶沈家的一个女儿。 沈直同意了。 周元宾连仆人都不带,独骑出关,拜见贺荣部可汗,攀交情、许豪言、拼酒量,竟然真将大兵劝退,贺荣部转攻冀州,此后多年没有大扰并州地界。 沈直遵守诺言,真将一个女儿许配给周元宾,而且是他最为喜爱的一个女儿,从那以后,两家如一家,周元宾成为沈家的另一个儿子。 徐础同情那位被周元宾休掉的女子,却什么都没说,问道:“我没明白,周参军怎么能令贺荣部退兵?” “哈哈,这种事情一两句话解释不清。我的曾祖就与贺荣部做生意,娶过一名大人的女儿,生下的女儿有一个嫁回草原,此后嫁娶不断,这么说吧,论辈份,贺荣部可汗还要叫我一声‘叔父’呢。” 徐础拱手笑道:“佩服。” 越往南走,形势越显紧张,消息纷纭不断,一会说潼关已被秦州降世军攻破,一会又说西征大军已经进入秦州,不日就能剿灭乱民,造反河工的消息更是混乱,似乎哪里都有,却没人能够说清主力究竟在哪。 各地城门口被抓捕示众的反贼倒是不少,看他们的样子,更像是叫化子,而不是河工。 周元宾开始感到紧张,到了并州南界的应城,他拒绝前进,直接带兵进城,与城主商讨固守之计。 不怪他胆怯,应城前几天确确实实遭到一次进攻,城墙上还有创痕,从官兵到百姓,还都心有余悸,一见到晋阳派来的军队,全都劝他们留下。 徐础没有坚持前进,而是在城里到处打探消息,毕竟他现在连马维和宁暴儿究竟在哪都不知道。 打听得越多,消息越混乱,有人听说过“吴越王”的称号,但这只是数十个王号中的一个,造反者一个比一个急于称王,哪怕已被官兵包围,朝不保夕,也先要造一面大旗、按一个王号。 徐础没打听到马维的下落,但是弄明白一件事,官兵众多,连连取胜,造反者却没有减少,并非所有百姓都进城避难,许多人加入叛军,寻求另一种活法。 二十天之期眼看就要过去,徐础不能再等了,去见周元宾,也不寒暄,直接问道:“参军打算一直守在这里吗?” 周元宾也在挠头,“不守在这里,还能怎样?晋阳大军应该已经开拔,等岳父到了,再做打算。” “沈并州许以重任,参军就这样回报吗?” 周元宾继续挠头,“应城不大,加上我带来的士兵,仍不满千,能守住就不错了。我还是对贺荣部比较熟悉,南边的朋友少……” “朋友少,可以结交,兵少,可以招募,参军何以无所事事?” 周元宾不再挠头,脸红了,“岳父倒是给我一份文书,许我见机行事,便宜募兵,可此地受到攻打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