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皇帝赞扬了几个人,同时指出不足,然后遣散侍从,直奔楼家兄弟走来,笑道:“硬中军能不能让十七公子多留一会?” “当然,留多久都行。”楼硬马上道,随后凑上前小声道:“我弟弟乱说话,陛下没生气吧?” “陛下要的就是知无不言,怎么会生气?留下十七公子是白天做出的决定,一直没机会通报硬中军。” 楼硬大手一挥,“这还用通报?楼家满门上下都是陛下的忠臣,招之即到。不是我乱说,陛下若是需要内侍,我们兄弟二人立刻回家把自己阉了。” “哈哈,硬中军还可以,十七公子新婚数日,哪能做这种事?” “不怕,我将自己最小的儿子过继给他,保证香火不断。” 楼硬说得认真,邵君倩听得却不认真,开了几句玩笑,带楼础离开。 楼础想要说服的目标正是邵君倩,可前后都有宦者,两人只能闲聊。 楼础又回到之前住过的小院里,宦者在外面等候,楼础终于有机会说真话。 “邵先生还能隐藏多久?” “我不明白十七公子在说什么。”邵君倩淡淡地说,好像将从前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陛下一旦收网,没人再会为邵先生隐瞒。” 楼硬等人以为邵君倩的一言一行都受皇帝指派,是一种试探,所以从不提起他意欲换帝的建议,一旦进到廷尉狱中,自然有什么说什么。 邵君倩微笑道:“走一步算一步吧,十七公子不也如此吗?” “我的步子可能会大一点。” “呵呵,说不定我就跟在十七公子身后呢。”邵君倩拱手告辞。 楼础再次被软禁,待遇比之前要好一些,有两名宦者专门服侍,茶饭不缺,除了不能出院,别无限制。 他将匕首藏在床下,待心等待机会。 次日午后,他又见到皇帝,准确地说,是皇帝来见他,但这不是刺驾的良机,因为皇帝身边跟着四名带刀侍卫。 皇帝走了一圈,挨间屋子查看,转身向跟在后面的楼础道:“还满意吗?” “很好,别的侍从肯定羡慕不已。” 侍从夜里在资始园待命,完事之后,皇帝回内宫休息,他们却不能立刻出城,必须等到天亮,一群勋贵子弟,不得不挤在一起睡觉,如果皇帝连续前往资始园,他们好几天都得忍受这样的生活。 楼础能独处一院,是连宠臣都得不到的优待。 皇帝笑道:“很快他们就不会羡慕了。” “便是被羡慕一天,也是好的。” “哈哈。”皇帝回到庭院里,“你昨晚为何说西征大军会出意外?” “微臣思来想去,觉得陛下断不会就此罢手,既然出征前、出征时没有举动,那就必定是在秦州布下陷阱了。” “唉,你想得太多。朕虽为天下至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