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礼节。 院里的宦者不再担心“犯人”自杀,因此都已离去,只剩楼础一人,他听到脚步声,出门查看。 两人四目相对,都愣住了。 “你……”两人同时说道。 “我……”两人同时闭嘴。 最终是欢颜先开口,“你怎么会在这里?” 楼础吐出一口气,“我……被囚禁于此。” “你怎么得罪皇帝了?”欢颜惊诧地问。 “我……参与刺驾,应该说我策划了这次刺驾。” 欢颜睁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楼础,半天没说出话来。 “你又为什么会来?不是迷路了吧?” 楼础的轻松态度惹恼了欢颜,她扭头道:“我不与反贼说话。” 楼础笑笑,转身回自己的房间,在门口转身道:“陛下怀疑你泄密!” “我才没有……”欢颜想起自己刚刚声称不与反贼说话,急忙咽下后半句话。 楼础回到房间里,坐在桌边发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完全脱离了他的控制与预想:大将军接下来会做什么?马维是否被抓?皇帝会不会再出皇宫?第二次刺驾还有没有成功的机会? 没有一个问题他能回答。 他真在反省,虽说前途未卜,随时都可能命丧于此,他仍在反省,回想自己这些天来的所作所为,对在哪里,错在哪里…… 欢颜走到门口,透过敞开的门看着楼础,沉默多时,开口道:“为什么要做那种事?” “因为……”楼础有许多理由,比如皇帝不可说服,比如天下疲弊需要一位仁慈的新皇帝,比如要完成母亲的未竟之志,最后说出口的却是一个他极少想到的理由:“我想知道,自己是否注定平庸,永无出头之日。” “所以就要刺驾?”欢颜仍感到不可思议。 楼础微笑道:“你得到那么多的‘恣意’,仍不满足,幻想更纯粹的恣意。而我,大将军之子,走到哪里都要顶着楼家和……吴国公主的名头,步步受限,处处嘲,连‘恣意’的一点甜头都没尝到过,所以我的幻想更大,也更急迫。” “即便如此……” “是皇帝自己给我提供了机会,如果他是一位明君,哪怕是一位平庸的皇帝,我的野心也不会落在刺驾上。”楼础突然觉得心情前所未有的畅快,但他不想再做解释,“你不会明白,因为咱们不是同一种人。” 欢颜沉默许久,却没有离开,“我也是这里的囚徒,皇太后传我进宫,见我的却是陛下,陛下说了一些怪话,现在想起来,的确是在指责我泄密,可我连秘密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更好奇陛下为什么将你送到这里来?”楼础盯着欢颜,一直存有的某个疑惑越来越清晰,“前天……前天……” “前天怎么了?哦,那是你成亲的日子。”欢颜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