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时风跑得飞快,连声招呼都不打,再次现身,他还是满面春风,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郭兄好久不见。”楼础心中吃惊,脸上同样堆满笑容。 “无家无业之人,随风飘荡,四海萍踪,听说础弟成亲,多远都得回来一趟。” 楼础将两人请进书房,以茶水招待。 仆人一离去,郭时风就笑道:“础弟不必问,我自有解释。” 楼础看一眼马维,没开口。 “刺驾失败的消息传来,我觉得事情不对劲,皇帝明明习惯第三位,为何就在那一晚换了位置?所以我猜皇甫阶把我骗了,虽然当时不明白原因,但我必须尽快离开,否则的话,下一个被抓的人就是我。” “没想过向我们说一声?”马维替楼础质问。 郭时风拱手笑道:“实不相瞒,我与马兄早年相识,来往不算太多,与础弟虽然都在诱学馆求学,可惜一前一后,未能同窗,算是初识。事发之后,我第一个怀疑的人是皇甫阶,对础弟、马兄也不能不有所疑虑。” 楼础微笑道:“明白,处在郭兄当时的位置上,我也不会相信任何人。” 三人同时大笑,互相拱手,算是和好如初,心里都明白,虽然“如初”,但这份友情再难深入。 “前事莫问,来事可期。”马维伸手分别握住郭、楼二人的手腕,“大事未竟,还需要咱们继续努力。” 楼础问道:“郭兄随广陵王一块来的?” 郭时风点头,“广陵王本不想来,我也劝殿下暂时观望,朝廷若有巨变,江东犹可立足,可世子一去,广陵王改变主意。” 郭时风看向楼础,露出古怪的微笑,“‘洪水滔天,道已不存’,础弟听说过这句话吧?” 楼础坦然点头,“是我让端世子带给广陵王的。” “果然如此,不只广陵王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世子与陛下也都明白。” 楼础眉毛微微一扬。 郭时风笑道:“础弟别急,你跟世子这样的人接触太少,初次见面,人人都觉得世子翩翩少年,志向不凡,接触久了就会知道,他只是一名普通少年,没有多少主见,谁对他好,他就依赖谁、效忠谁。” 张释端自然以为皇帝对他最好。 “我并未指望端世子保密,只要将话带给广陵王即可。” 郭时风轻叹一声,“这句话的确重要,广陵王与我都没想到洪道恢竟会弃妻子不顾,那么快就招供。” 郭时风、马维都是“弃妻子不顾”的人,楼础忍住心中的嘲讽,笑而不语。 “础弟或许也没想到,皇帝早已带世子见过洪道恢。”郭时风又道。 楼础真没想到,轻轻摇头,承认这一点。 “当着世子的面,洪道恢只供出马兄与础弟的名字,没提我,也没提广陵王。” 马维早已听郭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