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不在,就等以后再说。” 段思永考虑得很周全,楼础无法拒绝,说道:“有劳。” 周围的谈论仍未平息,皇帝身边的侍卫多来自勋贵之家,如今都被收监关押,福祸难料,他们的兄弟、子侄却丝毫不受影响,关心的仍是姿色排名以及如何美法,恨不得将平生所学的文采都用在这上面,然后转头就厉声制止别人谈论自家女眷。 寺里传出消息,皇太后要留贵妇一同吃斋饭,外面的人可以稍事休息,仆人动不得,只能原地放松一下,随行的子弟呼朋唤友,能走得远一些。 楼础没想离开,却有人来找他。 东宫舍人梁升之从人群中挤过来,笑道:“远远看着就是你,楼……础,楼十七,对吧?” “正是在下,梁舍人还记得我。” “只要是一块喝过酒的人,没有我不记得的。走,再去喝几杯。” “我走不开。”楼础不觉得自己与梁升之熟到可以喝酒的地步。 “放心吧,没有一两个时辰,里面的人出不来,光是一拨拨地给老太后上寿,就得小半天。”梁升之凑近些,小声道:“楼家男儿就你来了,别扫大家的兴致。” “好吧,恭敬不如从命,今天我就叨扰梁舍人几杯酒。” “哈哈,这才对嘛。”梁升之拉着楼础往外走。 楼础向仆人交待一句,跟着梁升之进入一条小巷,随口问道:“悦服侯今天没来?” “过气的前朝帝胄,家中没有命妇,自然不用来。” 小巷里搭建一座临时的棚子,内设一条长桌,上面摆着壶、杯,酒是刚热好的,菜是一些时鲜果蔬,十多人围桌而立,边喝边谈,甚是欢洽。 梁升之显然是这场酒席的主人,一露面就得到所有人的欢迎。 楼础扫了一眼,没见到广陵王世子张释端。 话题还是离不开美人,“欢颜郡主”四个字接连飘进楼础的耳朵,想躲也躲不开。 美人终究可见不可得,说得腻了,话题又转到刺驾上,梁升之对此极感兴趣,很快成为主导者,他在东宫任职,说的话颇为可信,大声道:“此事绝不简单,幕后必有主使,很可能会牵连到朝中重臣。” “刺客还没招吗?这都多少天了。”一人问道。 “刺客招不招无所谓,总有别的办法查出真相。当今圣上英明神武,经过此事,还看不出谁是忠臣、谁是奸臣吗?” 楼础一下子明白过来,梁升之请他过来,其实不安好心,是要他代表楼家接受斥责,于是装糊涂,只管低头饮酒。 “我家是忠臣。”立刻有人接话,“我哥哥快要被放出来了。” 梁升之冷笑,“放不放人得由陛下宣旨,外人能知道什么?不过我倒是可以向你透露一句:文忠武奸,绝不会错。” “谁说武将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