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于何地?岂不是更令陛下对楼家生疑?” “大将军写下亲笔信,让咱们出京的。” “大将军的意思是让咱们从军,立功表忠,不是让咱们逃之夭夭。” “嘿,平时没见你跟大将军有多亲近,这时候倒比别人更了解大将军的心思了?” 对大将军的本意,两派人争吵不休,谁也不肯相让。 楼硕早已焦头烂额,恰好有人请他前去会面,楼础举起双臂,高声道:“吵架有什么用?想好再说。等我回来,你们给我一个准信儿。” 楼硕气哼哼地大步走出帐篷。 众人安静一会,一人道:“他当自己是谁啊?三哥他们不在,他就以为自己能当家作主了?” “就是,连个主意都拿不出来,还想管家?笑话。” 众人编排一会楼硕,重新争吵起来,还是无法说服对方,又都怕担责任,不敢各行其是。 楼础站在角落里一言不发,也没人询问他的意见。 饭时一到,众人一哄而散,楼础留下,坐在一张小凳上默默等待。 楼硕进帐,见里面空空荡荡,愣了一下,“人都跑哪去了?我这边四处奔走,急得要死,他们倒自在。十七,你去将人都叫回来,今天无论如何要商量出一个办法。” 楼础起身道:“明明有人能做主,大家为何还要争议不休?” “谁能做主?我可不行。”楼硕马上撇清自己的责任,打量楼础两眼,“你更不行。” 楼础笑道:“当然不是我,是大将军夫人。” 楼硕皱起眉头,好一会才道:“夫人在城里,咱们在城外……” “所以得有人进城,一是请示夫人,二是打探宫中形势,形势若是明了,主意自然也就有了。” “你这个主意不错,可是让谁回城呢?现在家里可不太安全……” “愚弟愿往。” 楼硕神情变得和善许多,笑道:“还真就是你最合适,因为你之前不在家,不必遵守大将军的从军之令。” 一大早,楼硕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派仆人送楼础回城。 城内的大搜已经结束,街上的行人依然不多,个个步履匆匆,见到熟人也不抬头,更不打招呼。 大将军府门前难得地没有车马守候,街道显得比平时宽阔许多。 想见夫人得层层通报,楼础与普通客人一样,等在门房里,四名守门仆人陪同,没了往日的飞扬跋扈,神情呆滞得像是在守丧。 楼础以为要这里等一阵,结果没多久里面就传令出来,让十七公子进后堂拜见夫人。 自打七八岁以后,楼础就没再进过后院,当年他还是幼童的时候,可以随意进出此地,大声地喊兰夫人为“母亲”,直到六岁那年,才明白自己的生母是那个偶尔见面的吴国公主。 打那以后,他有几年时间不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