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每每引诱陛下纵情声色,挑拨君臣之谊,骆御史之死,他出力最多;还有一位……” 张释端闭嘴,楼础道:“咱们连当今天子的错都挑了,还有什么人说不得?” “这最后一位就是楼公子的兄长,中军将军楼硬,令兄可谓是帮腔的好手,有名的墙头草、顺风倒,陛下犯错,他不进谏也就算了,反而腆颜迎合,令陛下错上加错。” “世子觉得陛下……可以被劝服?” “当然,陛下神明英武,万世无一,正如楼公子所言,陛下所作的一切并非无用、滥用,只是有些操之过急,这不是什么大问题。而且陛下从善如流,只要言之有理,无不遵从。” 张释端眼中的皇帝,与楼础以及绝大多数人截然不同。 “我那篇文章,说不服陛下。”楼础道。 “呵呵,单凭一篇文章当然不够,但是你提供了一个思路,仔细雕琢一下,由合适的人上书,此事必成。” 楼础一直以为自己与马维的刺驾计划异想天开,没想到还有更匪意所思的主意,盯着对面的少年看了一会,“‘合适的人’是世子吗?” “唉,我倒是愿意,可陛下不拿我当回事,总以为我还是小孩子,我若上书,陛下第一不信是我的手笔,第二不会认真看待。没有事情能瞒过陛下,真的,任何事情都不能。楼公子也不行,你连学士都不是……” “而且我是禁锢之身。” “禁锢?”张释端对这个词很陌生。 “我的生母原是吴国人,先帝定下规矩,五国士子终身禁锢,不得为官,部分人禁锢三世,我在这部分人之列。” 张释端长长地哦了一声,“随母连坐,这种事我还真没听说过。” “吴人想必是惹得先帝大怒,才有这样的重罚。” 张释端点头,“吴人总想造反,迄今都不老实,先帝在的时候,他们曾经多次策划刺驾,天理昭昭,没让他们成功,只可惜连累了楼公子这样的贤才。” 说到“刺驾”,楼础心跳略有加快,笑而不语,但是确定一件事,张释端对父亲广陵王的阴谋一无所知,对皇帝忠诚无二。 “你是大将军之子,禁锢的事情总有办法解决。我若能找到一位合适的人,楼公子愿意帮忙,再写一篇文章吗?” 楼础思忖片刻,不想给予对方幻想,于是道:“我不认为自己的文章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够说动陛下改弦更张。” “我可以找人雕琢你的文章,让它更有说服力。” 楼础还是摇头,张释端不解其意,还有些着急,离席下地,穿鞋站立道:“楼公子虽遭禁锢,仍是天成子民,怎可知而不言……” 屋中突然传来一声轻轻的咳嗽,张释端笑而改口:“我嘴笨,换个人来说服你。” 楼础扭头看去,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