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魏来这番话可谓字字诛心,又掷地有声,话音方落,一旁的徐余年便忍不住高声交好。不过就在他几乎要站起身来给自己认定的“姐夫”加油打气时,首座上徐陷阵递来的凌厉目光顿时让徐公子偃旗息鼓,又灰溜溜的坐了回去。
“你……你……”袁袖春却被魏来这番接二连三的质问与冷嘲热讽气得不轻,他怒目盯了半晌,却说不出半句反驳之言,到了末了:“你又能如何?难道还能与归元宫为敌不成?”
这话出口,袁袖春在这番论辩中已然彻底败下阵来,莫说徐?,就是徐陷阵闻言眸中也闪过一丝失望之色。他转头将目光投注在魏来身上,期待着眼前这个少年能给出些什么让他满意的答案。
魏来一笑,他低头看向徐?,徐?也正在那时抬头看向他。
二人的目光相遇,虽然徐?依然面色平静,但魏来却从她的眸中看出了些许不一样的东西。
“我爹说心存大义,则心无所惧。”魏来盯着徐?一字一句的轻声说道:“殿下若是这点勇气都没有,哪还谈什么嫁娶?至于我敢与不敢,那宋大世子头颅不是我给殿下送去的吗?”
袁袖春面色青紫,他盯着魏来,咬牙切齿,但这一次却是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倒是他身后那位与阿橙并肩而立的黑甲甲士瞥见此景眉头一皱,终是忍不住迈步上前,来到了袁袖春的身边。
那甲士年过四十,浑身气息内敛,一举一动皆隐隐牵动起金戈铁马之意,非于战场驰骋,尸山血海中走出之人决计无法拥有这样的气魄。
随着他的走出,一股阴冷的气机便于那时将魏来包裹,魏来只觉肩上忽有泰山压顶一般,一时间额头上冷汗直冒,体内气机紊乱。
“小子,你爹当年可比你伶牙俐齿多了。”
“可他下场如何?怎么?这么急着就想要去见你爹了?”男人如此言道,然后又抬头看向坐在首座上的徐陷阵,眯眼又言道:“徐统领也是越活越回去了,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既有媒妁之言,他日圣旨亦抵宁州,解释父母之命亦在,徐统领允与不允,一句话便可,何须问一乳臭未干的孩童意见?”
“是觉得首辅大人的媒妁之言不够真情切意,还是皇帝陛下的父母之命配不上徐统领家的千金小姐呢?”
这男人比起袁袖春显然老辣得多,寥寥数言便戳中了要害——袁袖春根本不在乎能不能与徐?天长地久,甚至也不关心这番亲事是否和和美美,只要他能与徐?成婚,将徐家强行绑上他的战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