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下着小雪,穿着一件造型夸张的蓝色绒衫的初七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棵大树的树杈上,瞥见了魏来,男人轻轻一跃,便落在了魏来跟前,这本该是潇洒至极的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最后却因为地上积雪太甚,男人又脚底一滑,随即便以一副狼狈的恶狗扑食的造型栽倒在地,自然也就再无风度可言。
从雪地中爬起身子的初七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接着便又一脸心疼的着急忙慌的打理着那件价值不菲的绒衫上的雪渍,好一会光景之后方才停下。
“前辈可真是够闲的。”魏来翻了个白眼,对于如狗皮膏药一般粘着他的初七有些无奈。
“还好还好。”初七却像是没有听出魏来的言外之音一般,打着哈哈应付道。
这话说完,初七忽的一拍脑门又言道:“对了,老曹走的时候让我把这东西交给你。”
初七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了一本被他揉的皱巴巴的书递到了魏来跟前:“前几日忙活得给完了,你可别去跟那老家伙告状啊。”
魏来有些奇怪,但还是伸手从初七手中接过皱得几乎可以当厕纸的书籍,定睛看去,却见书的扉页上上书四个大字《天罡正经》。
魏来的双眸一凝,这几日他可没少听孙大仁抱怨过,曹吞云嘴上说着要教导他们修行之道,可扔给他们一本劳什子《天罡正经》之后,便消失不见了。孙大仁几人这几日就一个劲的背着这玩意,今天早上龙绣却叫孙大仁起床的时候,据说这家伙说梦话时还在一个劲的嘟囔着这《天罡正经》山的内容。
“没事就看看吧,万一看懂了,那可就是受益无穷啊。”初七也从魏来古怪的脸色中洞悉了魏来此刻的疑惑,他眯着眼睛笑道,一派故作高深的古怪模样。
魏来对此习以为常,索性将那皱巴巴的书籍收入怀中,嘴里言道:“谢过前辈。”
“好说好说。”初七摆手笑道,随即眼珠子一转,将脑袋凑到魏来的跟前,揶揄问道:“话说你小子,自从那姑娘来过之后,便气息紊乱,怎么回事?”
魏来哪会去理会初七语气中明显的调笑味道,他奇怪的看了初七一眼,反问道:“前辈不是已经封剑了吗?怎么还能洞察到晚辈的状况?”
“小子,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七叔可是号称北境剑种的绝世天才,说起来你爹娘当年都还是我的迷弟迷妹呢!”初七一脸傲气的言道。
“前辈既然有这般本事,那又是何人将你伤到这般地步?”魏来闻言皱起了眉头,那个困扰在他心中数日的问题终于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