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你想象中那般敏感,况且已经发生的事情,不是不说就不会存在……”魏来的心底一暖,对于徐?如此在意他的感受,说不感动自然是假的,至少在魏来这十六年的人生中,除了父母与吕观山,他从未遇见过这般在意他的人。
徐?闻言,又才继续言道:“扶持江神对抗可能发生的渭水之变,是大燕立国之初,开国太祖所立下的国策。但当初的几十年,朝廷虽有一些扶持便利,但还算得循序渐进,加上各方战事吃紧,州牧也腾不出空来,只能对乌盘龙王的一些行径睁一只闭一只眼。而朝廷出面册封其为昭星正神,便显得急功近利,甚至有些……”
“总之州牧大人的不作为,加上朝廷的步步紧逼,让宁、徐、萧三家不得不想办法另谋出路,而彼此之间的各种间隙,大抵也就由此而生了。”
“就连我爹那般喜欢计算得失之人,也会偶尔感叹一番三家如今的势同水火,但经历今日之事多少会缓解一些……”
听到这里的魏来不免低头沉默了一会,然后感叹道:“大势之下,每个人都身不由己,今日缓和,可酒醒之后明日还不是得为生计奔波,终究是昙花一现……”
可听闻这话的徐?却嘴角忽的上扬:“万事没有绝对,说不得经此之后,宁、徐、萧三家就此和好如初了呢?”
魏来苦笑,他对着朝堂局势所知并不多么深刻,大都也只是一路上听人说起而默默记下的东西,可饶是如此,他对于徐?所言之物却依然难以赞同。
他皱了皱眉头,言道:“宁州将亡,三族终归还是要各谋出路,就像你徐家有归元宫庇护,自然不会再如萧家宁家那般参与到凶险的夺嫡之争中,三族自家或可缓和,却难有再重现当年之景……”
魏来的话说道一半,忽的戛然而止。
徐?忽的转过了头,看向魏来,言道:“三族的间隙从何处起始,就应该在何处修正……”
“若是如此,一切就并非没有可能,不是吗?”
魏来一愣,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在那时脸色一变,眸中忽的涌起了浓郁的骇然之色。
……
回到魏府后,府门中除了一些负责值夜的家丁的脚步声,府门中再无半点异响,只是经历了今日变故的魏来可再也没有办法将这些家丁当做家丁来对待。
暗霄军。
魏来叨念着这三个字眼,心底想着寻个机会一定要弄明白,这第四霄到底是什么来头。
但想着这些的时候,一股困意却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