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为的就是宁州的翰星大会,大会结束他还岂有留在此地的理由。徐陷阵此言说得好听,到底却是在有意戏弄于他。
徐陷阵脸上的笑容在那时收敛,他眯着眼睛盯着对方言道:“徐某是个粗人,但能在宁州立身,靠的便是立规矩讲规矩,阁下若觉徐某欺人大可去寻别家求助。”
这几乎是已经下了逐客令的一番话让宋斗渊的脸色愈发难看,他双拳握紧,寒声低语道:“天阙界的怒火,可不是你手中那所谓的赤霄军可以承受的。”
这已经可以算作是赤裸裸的威胁,但徐陷阵却并未为此露出半点恼怒之色,他只是微微侧身,朝着屋外伸出了手,躬身言道:“阁下,请吧。”
逐客令已下,宋斗渊就是有千万句咒骂之言在这时也只能硬生生的将之吞咽回去,他狠狠的看了徐陷阵一眼,随即便豁然转身,怒气冲冲的拂袖离去。
目睹这番变化的袁袖春眉头紧皱,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此事最后会演变到这般地步。他看了看那宋斗渊离去的背影,又转身看向身后的男人,他在那时压下了心底的诸多情绪,朝着徐陷阵拱手一拜:“今日之事,冲撞统领了,袖春这就离去,亦会找机会与宋兄言说,希望不会因为此举让徐统领遭受不必要的麻烦。”
徐陷阵却摆了摆手,笑道:“不碍事,不碍事。”
“天阙界也罢,大楚也好,在老徐这里都不是什么了不得东西,倒是殿下,可愿听老徐一言?”
袁袖春不免有些诧异但虽然心底对于徐陷阵今日所为颇为不满,但终究不好拒绝对方此言,他点了点头,一脸诚恳的应道:“统领请讲。”
“现在的宁州,有蛟龙食人气运也好,以后要做殿下与五皇子的战场也罢,管他会不会就此民不聊生,那都是大燕的家事。管他天阙界还是大楚王朝,能看,却轮不到他们说。”
“殿下明白了吗?”徐陷阵颇有些语重心长的言道。
袁袖春闻言愣了愣,然后点了点头:“我知道统领的意思,我也只是不想让统领与天阙界生出间隙,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本是一番好意之言,可落入徐陷阵的耳中,这位赤霄军统领却一脸失望的摇了摇头:“殿下还是不懂啊。”
“嗯?”袁袖春闻言疑惑不已。
这时从出现开始便一直笑容不息,即使被那宋斗渊威吓也不曾恼怒的男人,却忽的神情肃穆了起来。他盯着袁袖春,那狭长的眼缝中不再有狐狸般狡黠的光彩,而是闪烁着一种灼热又锋利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