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言论吗?”
“就拿大燕而言,袁家与金家就是站在山顶的那一撮人,然后是诸如这宁徐萧三家这样站在山腰上的大族,最后才是山底的百姓。”
“百姓驮着这座山,山上站着大族,大族们也同样驮着一座山,山上站着的是皇权。”
“山顶的人想要坐稳山顶的位置,不让山下的人闹腾,将他们掀翻。他们握着一块饼,他们可以将这块饼分给山底的人,让他们安心驮着这座山。但这样太麻烦,山底的人太多,况且除了山底他们还得顾忌山腰那一批人。否则山腰的闹腾起来,比山底那群人可要麻烦得多。所以他们干脆将那块饼的大多数分给山腰的人。山腰的人得了好处,为了保住自己的饼,自然会想办法压住山底的人,这样一来,山顶的人给自己留下了更多的饼,也解决了自己会被掀翻的隐患,何乐而不为呢?”
“这就是北境诸国治理天下共同的办法,百姓在他们眼中只是可以用来被衡量的筹码。就像姑娘口中仁德万分的太子殿下,他说得当然好听,渭水之争关系着的是大燕的江山社稷,是大燕亿兆生灵的安危兴衰。这话说得不对,准确的说,关系的是大燕除开宁州外气运三州之地的兴衰。因为宁州从一开始就是要被献祭出去,被牺牲掉的那一块。”
“但凭什么呢?”
“宁家不在乎、萧家不在乎、徐家也不见得在乎。因为他们有退路,他们可以去其他任何地方,继续繁衍生息,而宁州大多数的百姓却得在毫无所觉的情况下,失去自己的未来,成为别人的血食。”
“我爹娘与吕观山在乎,他们为宁州的百姓问了声凭什么,所以他们死了。”
“我会报仇,但不会为此牺牲任何一个不相干人的姓名,更没有被仇恨蒙蔽双眼。”
“反倒是阿橙姑娘,是阿橙姑娘口中仁德的太子,是大燕山腰上芸芸的大族门阀被利益、被权势蒙蔽了双眼。你们吃人肉,喝人血,却冠以大义之名。”
“所以。”
“恕在下浅薄,终究无法忍着恶心与食人之兽为伍。”
……
“再者言,他也着实自视过高了一些,古来年轻时天赋绝伦之辈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可最后能推开那道门的人却少之又少,漫漫长路之上有太多不确定与劫难。若不是有江浣水在背后为他撑腰,他在六年前早就跟着他爹娘一切长眠在了乌盘江下,岂有今日?竟然还妄言要以自己的本事助我。”袁袖春并不知晓阿橙此刻心中所想,他还在自言自语,而说道这处,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