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都让老人看起来如此单薄又如此孤独。这似乎触动亦或者刺痛到了少年,他眸中燃起的火焰又熄灭了下来。
他的声音再次被他压低:“你说得很对,我需要弄明白我为什么愤怒,我也会想清楚到底是谁害死了他们。”
“我会去贯彻我的道,也会去报他们的仇。”
“但这是我的事情,与州牧大人无关。”
说完这话,魏来躬下了身子,一只手伸向一处,原来不觉间二人已经走到了祖屋的门口,而魏来此举也俨然是对老人下了逐客令。
老人微微一愣,却并未有太多旁人想象中的迟疑,亦或者落寞,他看了魏来一眼,随即朝着魏来拱了拱手,然后便迈步走出了祖屋。
魏来站在屋内,看着老人远去的背影,神色阴沉。却不知那远去的老者,低着头,迎着夜风与细雨,颤颤巍巍的走着,他的嘴角忽的勾起一抹笑容,他喃喃自语道:“长大了……”
……
徐府。
徐?坐在房门前,抬头看着院内。
夜风更冷,落下的秋雨渐渐有了颜色,那是淡淡的白,洁净的白。
坐在轮椅上的少女在那时有些恍惚,她忽然意识到,这似乎是宁州今年的第一场雪。
它下得很是时候,也很是应景。
“你说,明天那家伙真的会带着聘礼来徐府吗?”一个粗犷的声音忽的在少女身旁响起。
徐?侧头看了那人一眼,便又转头看向院内。
她摇了摇头:“人是会变的,更何况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现在的他想要什么,是个怎样的人我都无从知晓,自然也给不了答案。”
“难道孟悬壶授予你的春秋推演之法都起不了作用吗?”身旁的人又问道。
“我没有对他使用此法。”徐?又摇了摇头,然后她抬起头侧头看了身旁之人一眼:“我的斩尘之法尚且未有修成,于此之前,我还是个人。人活于世终归得有些意外与不可预料,我不想这么早就知道所有事情的答案。”
身旁之人听闻此言,顿时沉默了下来。他的神情有些落寞,落寞的深处隐约带着些愧疚。
“萧家本就出身于紫云宫,而紫云宫的掌教前些日子已经将五皇子收为弟子,如此看来萧家的立场早就有了定数。加上近日关于萧家与天阙界搭上线的传闻,那么他若是想要安身立命,萧家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宁陆远为人城府极深,他在夺嫡之争上的态度至今仍让人摸不清,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