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言我一语,虽然已没了之前那滚滚杀气与凌冽气势的对抗,但场上的火药味却不减反增,哪怕是有心表明自己立场的魏来也一时间不知当如何插进话来。
“作废又如何?”
“那我也不认这门亲事,退了便是!”
“姓徐的,这可是当年白纸黑字谢过的事情,这你也敢不认账?”
“有什么不敢?只许你萧家赖账,难道就不许我徐家拆桥?”
眼看着双方的骂战在两位统领大人的嘴里有渐渐朝着泼妇骂街转化的趋势,坐在一旁一直旁观的宁陆远站起了身子:“咳咳,二位这样吵下去,吵到明天估计也没有结果。”
显然这两位大统领也不是第一次做出这样的事情,二人闻言几乎在同一时间转头看向三位统领中身形最为单薄,像儒生远胜过沙场悍将的宁陆远,然后极有默契的同声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宁陆远伸手擦了擦自己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迹,然后又瞟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魏来,言道:“正事要紧。 ”
这话就像是一枚灵丹妙药,被灌入二人腹中。
炙热的目光从萧白鹤的眸中射出,直直的落在了魏来身上。
那时萧白鹤的面色一变,眸中浮出深邃愁然之色,他再次张开嘴,语调亦变得悲悯缅怀起来:“说起来赶巧,当年我与魏兄相交,亦是无话不谈。他喜这治国之道,处世之理,每每与我讲解,都让我授意颇多。后我与他情至深处,我们二人也曾许下婚约,约定待到魏贤侄成年之后……”
“姓萧的,我可记得你没女儿啊?怎么几日不见你已经开明到能让自己儿子做着龙阳断袖之徒?可你也得问问贤侄他答不答应。”徐陷阵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数落萧白鹤,他眯着眼睛语调轻挑的嘲弄道。
“呸!我没女儿难道还没有个侄女什么的吗?”萧白鹤吹胡子
瞪眼的怒斥道:“我二姑的三儿子的妻子的大哥的女儿就艳名远播,是咱们宁霄城出了名的才女,与魏贤侄最为般配,我今日便将她许配给魏贤侄,这是魏兄当年最大的心愿,今日萧某人一定要完成魏兄遗愿,以慰他在天之灵!”
若说之前听闻他与徐玥的婚约,魏来还有些脑袋发蒙,那到了这时,他多少回过了味来,他暗以为想来他那位老爹就是再不靠谱也应当不会干出这逢人便卖儿子的事情来……吧。
“这不成,凡事得有个先来后到,是我家玥儿与魏贤侄有婚约在先的!”徐陷阵赶忙打断了萧白鹤的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