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是太子生母。她出生与庶民之家,与当今圣上四十年前便结为了夫妻,跟着当时还是太子的皇帝陛下做了足足二十八年的太子妃,相夫教子、亲民施恩,为世人所称道,都言太子能娶到此女为妃,是大燕之幸。却不想凌照皇后倒在了陛下登基的前一刻,凌照皇后的封号也是当今圣上登基后追封的。
“世人都言凌照娘娘贤良淑德,待人处事如翩翩君子,从来不知算计为何物。尤其是到了今天,外戚势力渐大,朝野上下不乏有凌照尚在,大燕何至于此的流言蜚语。”
“但哪怕是看似无害的凌照娘娘,却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公子可知十二年前那位凌照娘娘临终前最后的遗愿是什么吗?”
“什么?”魏来不解问道。
纪欢喜脸上的笑意更甚,她靠在了魏来的耳畔,呵气如兰的轻声言道:“让当时只有七岁的阿橙与二十出头的太子定下婚约……”
“嗯!?”魏来的心头一跳,脸色有了些许变化。
他甚至连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何在听闻那个阔别数月,相处也不过十来日的橙衣女子身有婚约时,魏来的心底竟会翻涌出中难以名状的奇怪情绪。虽然他极力让自己看上去足够平静,但这般拙劣的做法却显然并不能瞒过纪欢喜的眼睛。
红衣女子掩嘴轻笑:“人家就说公子怎们从来不拿正眼看人家,原来公子喜欢阿橙姑娘那样的女子啊。”
魏来对于纪欢喜的百无禁忌着实无奈,他无心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姑娘怎么想是姑娘自己的事情,在下没有本事纠正,只是姑娘所言的另一半到底是什么,姑娘到现在还未与在下说清。”
纪欢喜倒也识趣,知道什么叫点到即止,她继续言道:“公子如此聪明,应当很清楚,太子与阿橙的婚约意味着什么。从那一刻起,太子便与茫州牢牢的绑在了一起。而这也是如今太子依然能在金家的狂风骤雨中坐稳太子之位的缘由。”
说话间二人已经穿过了南阳家来到了古桐城的集市,相比于之前的街道,此处的人流更为密集。
“二龙夺嫡之争已经势在必行。公子心心念念的那位阿橙姑娘从茫州不远万里的来到宁州,说是来此试炼,实际上却是为她的太子殿下来做说客的。她很清楚,五皇子的身后站着的是皇后娘娘,而皇后娘娘的背后站着固州与宽州。想要让那位太子殿下能够在这场纷争中有一席之地,宁州是她必须也唯一能够争取到的东西。”
“二龙夺嫡,必有一伤。皇家的战火不到最后一刻永远只会在泰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