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挥了挥,驱散那些尘土。
这时他方才抬头看向庙中,晨光顺着他打开的门楣照入幽深的祖庙,祖庙中的陈设比起这座祖庙本身更加捡漏,一座蒙尘的案台,上面摆放着两道烛台,一座没有香烛的铜鼎,以及一个用于摆放贡品的瓷碗,但那瓷碗上面同样空无一物。案台后是一座木制的灵台,三块孤零零的令牌,从上至下一字排开,令牌同样蒙尘良久,以至于在厚厚尘埃下,难以辨认上面的字迹。若说这处祖庙中真有什么出奇之物,那便是被高悬在三道灵牌之上的那把藏锋于鞘,却也同样蒙尘的刀了。
祖庙之地本就是清净之
所,是留给先辈安息之地,放置兵刃本就不详,更何况那兵刃还凌驾于三座灵牌之上。
虞桐对此祖庙中的一切并不意外,他慢悠悠走到了祖庙的灵台前,站定设立目光由下至上的一一扫过,却并未有打理这庙中一切的打算。
他就这样站着,一动不动,目光静默,就一如那三座同样静默的灵牌。
过了好一会,年近三十,形容略显邋遢的小侯爷终于决定打破这份沉默。
他说道:“你们快死了。”
那一刻,祖庙中一股晦暗的气息翻涌,如滔滔不绝的潮水一般从四处涌来,奔向位于那三座灵牌,而三道身影也在那时于那灵牌之中缓缓浮现。
“陛下还是不肯放过我虞家吗?”三道身影之中立在最末位置的身影在那时叹息一声,幽幽言道。
“哼!袁通的性子多疑,尤甚其父,你以为韬光养晦就能安稳一生?你要知道这古桐城下,埋着的可是我虞家的龙脉!”位于中位的身影冷哼一声,声音洪亮,性子似乎也颇为暴躁。
“爹!旁人不知,你还不知吗?那哪是什么龙脉,早就化作阴龙了!”下位之人言道。
“小兔崽子,我还不知道那是阴龙?问题是袁家人知道吗?我估摸他们也知道,但就是不想让咱们虞家好过!”中位之人没好气说道。
虞桐就站在那里,安静的听着自家老爹与爷爷的争吵,神情平静,就像是一个外人在听着街头泼妇的对骂一般。
“要我说啊!当年爹就不应该交出兵权,咱们跟他袁家斗上一斗,说不得这四州之地如今跟谁姓呢?”中位之人又言道。
“爹!你这不就是胡搅蛮缠吗!爷爷当年就算真的打赢了袁家,那已吞了十万阴魂的龙脉与我虞家气运相连,如今尚且有桐树镇着,若我虞家得了天下,阴龙得了气运,它一旦出世,莫说这四州之地,就